流言,他居然有些动摇。 往事历历在目,换做轩慎来说,若是他自己有孩子,他绝对不会从小压迫自己孩子做不喜欢的事,教他冷漠无情,让他没有一丝一毫喜欢东西的权利,还强迫他去争取那根本得不到的莫须有的皇位。 “查!给本王彻查!无风不起浪,既然起浪了,那挖地三尺,都要将本王出生的事情查得一清二楚。”轩慎厉声道。 * “轩王爷,您不能进去。”宫女拦着轩慎道。 轩慎嘴角一扯,看向宫女的目光中冰冷:“有什么事本王见不得的不成?还不许本王进去?” 他一甩衣袖,将宫女甩到了地上,踏步往前瞧去。 何太妃还在里头梳着妆,从镜子里头瞧见轩慎气汹汹地从外头走进,很是高兴:“皇儿来了,本宫好久没见过你了,瞧瞧,这出一趟远门可真不容易,整个人都瘦了。” 何太妃抬手让丫鬟先别梳头发了,她转过来对着轩慎:“我儿真是有孝心,这大冷的天,这么早就过来看本宫了。” 旁边的小宫女拿着梳子垂下手,见太妃娘娘高兴,笑着附和道:“是呢,咱们王爷有心了。” 轩慎收敛心神,抬眼见太妃娘娘气色红润,只觉得十分讽刺:“太妃娘娘,今儿个本王可是带了一个老熟人过来呢,您就不想见见这人么?” “哦?”何太妃听到轩慎的称呼,只觉得眼皮子一跳,有种不祥的预兆:“皇儿带谁来了?” 轩慎伸手在空中拍了两下,外面珠帘传动微动,有一弯曲着背脊的老妪低着头从外面走来,带着一身的风雪。 老妪慢慢地抬起头,何太妃仔细瞧那老妪,觉得有些熟悉,有说不出来是哪里熟悉,她疑惑地看向轩慎,问道:“皇儿,这位是?” 轩慎嗤笑出声:“这么重要的人,怎么,母妃竟然不认得了?母妃不妨再仔细瞧瞧?” 何太妃又看了眼那老妪,一个不起眼的老夫人罢了,哪里值得她多花心思? “皇儿这么久都未曾来本宫这里,一来就说些听不懂的话。本宫还没用早膳呢,不如皇儿先陪母妃用完早膳,母妃再和你说说这老妪的事情?”何太妃说着,对一旁的宫女使了个眼色,今日轩慎如此行径,实在是让她心中难安。 “母妃,本王今日来可不是陪母妃用膳的。” 轩慎身后的冷夜一把拦住想要出屋子的宫女,宫女见这情形,早已经见怪不怪,立刻对冷夜吼道:“放肆,我是太妃身边的宫女,我要出门给太妃打水洗漱,你竟敢拦我!” 冷夜这次却不像以前,被宫女一吼就立马退下,冷夜冷冷的看着宫女,口中说出的话也变得冰凉:“我劝你好好在这屋中呆着,不然,我这剑可是不长眼睛的!” 何太妃见竟然连冷夜都这样放肆,心中慌乱,手紧紧握着凳子后背,何太妃见轩慎还一本正经地坐在凳子上,问轩慎:“你这是何意?你今日过于放肆了。” “母妃不如仔细瞧瞧,她是谁?”轩慎又说道。 何太妃又看向那跪在地上的老妪,实在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上的老妪在这时终于开了口。 “老婆子曾是京郊外的一名产婆,十几年前,同两名产婆被一位贵人请到一处庄子上专门给一个农村妇人生产,那位请我们过去的虽然说只是个下人,但穿着打扮十分气派,旁人喊他:王管家。” 老妪说完,慢慢抬起头来看向何太妃,老妪的脸上布满了皱纹,那双眼睛带着迷蒙不清的一沉灰,像地狱中过来索命的罗刹。 “如今十几年过去了,贵人忘记草民也是应该,可草民这么多年来,未曾忘记过您啊,当年要不是您,草民一家人,怎会突然暴毙?” 听地上跪着的老妪说道这里,何太妃瞳孔猛缩,手中冒出虚汗来,当年的那三位产婆,不是都死了吗,怎么这地上突然冒出来一个产婆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