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舟直接给气笑了,“所以,你管这,叫新郎喜服?” 佛子继续硬着头皮胡掰:“这虽然不是新郎喜服,但是……” 他顿了顿,理直气壮道:“新娘喜服,它也是叫喜服啊!” 晏行舟:“……”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佛子。 新娘喜服。 没错,他手里拿着的、这次“成亲”要穿的,不是新郎喜服,而且一整套的新娘喜服。 此时,美人姐姐正好积攒了些力气,捂着胸口追着晏行舟跑到了这里,还没进门就听到了这番对话。 她愣了愣,然后整个人笑飞! “哈哈哈哈哈!” 玛德!你也有今天! 你刚才不是挺牛的吗?你还继续牛啊! 美人姐姐笑的停不下来,笑得伤口疼的要命,一边呲牙一边笑,硬生生给笑的加重了伤势。 晏行舟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理她,只平静道:“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佛子顶着他压迫性极强的视线,硬着头皮解释道:“这一切,要从当初我初到白玉京说起……” 晏行舟:“……” 他微笑:“说重点!” 佛子迅速抓住了重点,飞快道:“最后我们决定剪刀石头布输的人就负责穿新娘喜服贫僧不才输了。” 他一番话连标点符号都没带,一气呵成。 最后点头:“这就是重点。” 晏行舟:“……” 他揉了揉额头,试图理解:“也就是说,你们谁穿新郎喜服谁穿新娘喜服,是剪刀石头布决定的,然后你输给了虞阙?” 佛子喘了口气:“没错,虞姑娘现在就在隔壁换新郎喜服。” 好的,果然是虞阙,明白了。 他依旧费解:“但是小师妹她,为什么会想穿新郎喜服呢?” 佛子微笑:“因为虞施主她嫌弃新娘喜服太过繁琐,而且她不会梳新娘发髻戴凤冠,而不巧,贫僧刚长出来的头发,可以戴凤冠。所以,我们决定以公平的方式决定新娘喜服的去留。” 晏行舟依旧费解:“但是你就会梳新娘发髻戴凤冠了吗?你可是个男子,而且……” 他的视线落在了他的一头秀发上。 而且从前还是个秃子。 佛子温和道:“贫僧不才,当初当花魁的时候,学过。” 生活不易,多才多艺。 晏行舟:“……” 他沉默了良久,平静道:“所以你就同意了?” 佛子微笑:“虞施主说,众生平等,就不该有男相女相之分,觉得女子就该穿新娘喜服才是刻板印象,刻板印象要不得,所以我等今日就要告诉世人,女子有穿新郎喜服的权利,男子也有穿小裙子的权利。” 他感叹:“贫僧深以为然,以前没想到这些,实在惭愧,虞姑娘大才。” 晏行舟:“……”明白了,又一个被虞阙给忽悠瘸了的。 佛子甚至还热情道:“虞姑娘说得对,不要在意世俗的眼光,男子也能穿小裙子,晏施主,你就该大胆的穿上新娘喜服,需不需要贫僧为你绾发髻戴凤冠?” 美人姐姐再一次笑飞,第一次觉得这两个男的长得都顺眼了许多,以同样的热情道:“对对对!虞姑娘说得对!真男人何惧穿女装!晏仙君,我还有胭脂水粉,可以给你描个全妆!” 晏行舟面无表情:“不需要,滚,离我远点儿!” 说着他抬手,直接将身上的白衣幻化成了一身红色的喜服,笃定道:“我就穿这个!” 佛子看了眼新娘喜服,觉得可惜,苦口婆心劝道:“晏施主,虞施主说了,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你看看我,我就不在意。” 晏行舟微笑:“我是个俗人,我在意。” 佛子可惜,欲言又止。 美人姐姐不死心,蠢蠢欲动的作死道:“可是哪有两个新郎一起成亲的道理?成亲就得有新娘有新郎,虞姑娘既然不当新娘,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