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也摸不着头脑,但他觉得不是什么大问题,随口道:“不是佛子的错,可能是叛逆期到了吧,不必在意。” 师尊话音落下,旁观的津津有味的虞阙想了想二师兄的年龄,戳了小师兄一下,低声道:“我觉得二师兄可能不是青春期叛逆,他是不是更年期到了啊?毕竟也是上了年纪的。” 她语气担忧。 晏行舟:“……” 他一言难尽地看着始作俑者。 众人忽略了自闭的萧灼,气氛又变得其乐融融了起来。 在这样的气氛之中,佛子的那个半妖师弟终于带着一众老和尚小和尚跑了回来。 他语气崩溃:“师尊主持!你们看我有没有说错!师兄他果然是当了花魁之后舍不得那红尘名利和富贵,他还俗了啊!” 一众光头看着一头秀发的佛子,震惊难言,原本三四分的相信也变作了五六分。 佛子见状心说不好,连忙奔进和尚堆里,解释道:“师尊主持!你们听我解释啊,长了头发非我所愿,实在是有难言之隐,但徒儿绝不是想还俗啊!” 他说着这话的时候,一头黑发在一群光脑门中格外显眼。 他顶着这么一头浓密的头发说这样的话,实在是没有说服力,为首的主持虎目圆瞪,抬起法杖厉声道:“印光!你今天就给贫僧解释清楚!我发动佛门弟子为你竞选花魁投票,是为了佛门的颜面,而不是让你还俗出道的!今天你若是说不出个一二来,贫僧免不了要金刚怒目,为佛祖教训你这孽障!” 他举起法杖就要打人。 七念宗众人:“……” 终于明白上辈子佛子那爱好用法杖敲人脑袋的习惯是怎么来的了,原来还是门派传承。 眼看着这脾气不是很好的老和尚一言不合就要动手打人,闹不好了就是一场血案,七念宗众人连忙出手,劝架的劝架,拦人的拦人。 场面顿时乱成了菜市场,好不容易,陀蓝寺一群和尚才相信了佛子的清白。 佛子的师尊大大的松了口气,道:“吓死贫僧了,贫僧还以为……” 说着,他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腼腆冲七念宗众人道:“多谢诸位为我徒儿奔劳,还不惜入镇魔塔救我等,要是没有诸位的话,贫僧今日怕是就要请出镇寺法器断这孽徒的仙骨了,届时悔之晚矣啊!” 他一副后悔莫及又不好意思的表情。 七念宗众人:“……”你都准备好削人仙骨了,你还不好意思的der啊! 不是,你们陀蓝寺的和尚都这么豪放派吗? 虞阙不由得看向了佛子。 佛子苦笑,露出了心有戚戚焉的表情,很显然,他那师尊不止是说说而已。 于是虞阙也沉默了。 还个俗,断仙骨…… 你们这是和尚庙啊还是黑涩会啊,退会还带留下一根手指的…… 不是说和尚们都是慈悲为怀悲天悯人的吗。 但是如今看来这……咳,武德充沛。 众人满怀着敬畏的心情,跟着一众和尚走进了七层。 七层和其他地方很不一样,其他地方好歹能看出是在塔里,不管是房间还是结构,都能看出来塔的形状。 可是第七层,是将整个陀蓝寺完完整整的融入了进去。 众人抬眼就是陀蓝寺的寺门,已经完完全全看不出塔的痕迹了。 众人心下各异,跟着主持和佛子师尊,进了佛堂,一人一个蒲团坐了下来。 主持着人一人给他们上了一杯清茶,叹息道:“被困几日,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诸位,是在惭愧。” 师尊饮了一口清茶,平静道:“无妨,我等次来是为了救人,法师不必在意。” 主持闻言却怔愣了片刻,随即苦笑道:“救人……那我们陀蓝寺,可能就要连累诸位了。” 听这语气,似乎还有内情? 虞阙当即放下了茶杯,认真了下来。 佛子也着急了起来,急促道:“主持,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主持扫视一眼众人,深深叹了口气,闭目念了声佛,开口道:“几位是为我们而来,我自然不会瞒你们,只是诸位有没有想过,我陀蓝寺数千余众,实力不俗者佼佼,而今被困镇魔塔几日,为何一直不想办法自救?” 师尊放下了茶盏,沉吟片刻后,缓缓道:“在下亦觉得奇怪,据我所知,陀蓝寺渡劫之上不下七人,主持您更是大乘期的实力,若是这镇魔塔连堂堂第一佛宗都能困住,让七个化神期奈何不得,我在下就实在想不到,谁还能从这镇魔塔里出去。” 而矛盾之处,就在这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