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徐乔来说,一系列的营销手段都只不过是打开市场大门的敲门砖,苏清越的配方才是他真正的大杀器,要绝对保密。 目前配方的主要成分以及配比,徐乔分成了三份儿,自己管理着一份儿,苏城一份儿,章斌一份儿。少了谁的那一份儿配料,产品都生产不出来。 商场如战场,即便是苏城,徐乔也不敢完全信任,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没到事儿上,是人是鬼可能连自己都不清楚。 就像他可以无条件信任卷毛儿,却不敢信任大柱儿,大柱儿太爱占小便宜,还是适合在阳城呆着,弄到京市来,面对各种巨大诱惑,对他,对自己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周六下午。 再次见到徐乔,薛坤竟然有几分恍惚,褪去将熟未熟的青气和稚嫩,小孩儿似乎变得清冷内敛了许多,静静地站在那里,柔韧也挺拔,真得像个男人了。 “不错。”薛坤赞了一句。 徐乔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笑着递了根儿烟过去。 薛坤接过烟,点上,“当初给你入股少了。” 徐乔挑唇笑开,这大概是最好的褒奖了。 俩人收拾完渔具,薛坤抛出手中鱼线,“小乔下竿吧。” 徐乔随手抛出。 “注意,八分竿儿找底。” “哦,知道了,哥。” “钓鱼要平心静气,鱼饵放下去的那一刻,你和鱼儿之间的博弈就已经开始了,谁沉不住气,谁禁不住诱惑,谁就是输家。” 徐乔正要开口,身后传来说话声。 “钓竿儿和鱼饵都在你手里,说什么博弈,你是看不起自己呢,还是太看得起鱼?” 许明砚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徐乔身后,放下折叠椅,往儿子身边大喇喇一坐。 “儿子,爸爸告诉你,钓鱼的快乐其实很简单,就是当鱼儿在你钩上挣扎时,体验那种操控猎物生死的快感,爸爸教你。” 说完,自顾自把薛坤给徐乔准备的钓鱼帽从儿子头上摘下来,“土了吧唧,什么审美,把我儿子糟蹋丑了。” 一顶深蓝色遮阳帽儿戴在了徐乔头上,不得不说许明砚这骚包审美是挺不错,蓝色确实很衬徐乔的冷白皮。 许明砚你特么能再过分一点儿吗? 徐乔刚想说话,有人叫他名字。 侧头一看。 卧槽,什么日子? 李鸣飞喊他呢。 李鸣飞,许明砚,薛坤都是老熟人了。 徐乔叫了声“哥。” 许明砚心里不爽,我呸!跟老子年龄差不多,好意思让我儿子叫哥。这么大脸,怎么不跟老子叫叔呢。 李鸣飞理都不理许明砚,跟薛坤打了个招呼,挽起衬衫袖子,露出肌肉结实的手臂,隐约可见上面鼓起的青筋,人家特种兵出身,实战里历练出来的,资本雄厚。 转了转手腕儿,目光挺野兽,冲着许明砚来的。 “真巧,今天日子不错,薛坤,还要等吗?” 薛坤放下手中鱼竿,墨镜、帽子一摘,慢慢站直了身体。 徐乔瞅了许明砚一眼。 许明砚跟没听见李鸣飞的话一样,手把手教学,“乔乔,要像这样,先松开揑子线,接着扬竿,对,就是这样,这样抛动静小,不会惊到水下鱼。” 徐乔瞥他,“许明砚,你要挨揍了。” 许明砚:“小事儿,乔乔不用太担心爸爸。” 徐乔:…… 三个男人都是狠人,又都能打,打起来,场面就挺震撼。 李鸣飞想教训许明砚不是一天两天了,身上的戾气被逼出来,就有点儿收不住手,几乎拳拳到肉。 许明砚是跆拳道高手,能打,但要看跟谁比。 许明砚也真够硬气,打倒了爬起来,爬起来又被揍趴下,每次被打得以为他爬不起来的时候,他又摇摇晃晃站起来。到最后已经不是打架,成了一种较劲儿,双方意志力的较量。 李鸣飞:“许明砚,认输吗?” 许明砚抹了把嘴角儿的血,呵呵笑,“李鸣飞,你赢过吗?” 李鸣飞叹口气,“看来,你挨打没挨够。” …… 徐乔没有再看,转过身去,一动不动盯着水面,平静的水面上,荡起一圈涟漪,亮橘色的浮漂动了,上上下下。 忽然,浮漂被拽入水中,徐乔提竿,感受着手中骤然向下的拉力,他仿佛可以看到水面下鱼儿的挣扎。 挑起,细若发丝的鱼线勾起一尾大鱼。 这是他有史以来,钓到的最大的鱼,徐乔把扑腾不停的鱼儿从钩子上摘下来,放了。 三个男人躺倒在草坪上。 李鸣飞和薛坤不想打了,没意思,实际上他们早就放水了,否则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