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所以不用顾虑太多。」 「我的决定就是参加总攻击,前往火山战斗。」 宙伊斯来回看着他们两人,但或许是因为不知道关于虚月诅咒的事维尔哈克是否知情,因此没有说出真相,只是以不容反驳的坚定语气再度重复。 「我会带走爱緹拉。」 维尔哈克瞥了瞥两人手上的长剑。「所以你现在的计画是要把爱緹拉击晕?」 「我是想说服她。」 「真是激烈的说服方式,不过我能明白。」 「队长。」爱緹拉的话中带着怒气。居然对着这个她完全无法理解的宙伊斯说能够明白,她觉得自己也开始搞不懂维尔哈克了。 维尔哈克半举双手,做出安抚的动作。「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也不好插手,在日落之前解决吧,我会告诉士兵我们只是在训练。」 爱緹拉第一次在心中產生对维尔哈克的怨气。真是不负责任,只要他动用权限,命人把宙伊斯丢回城墙内,就能乾脆地解决所有问题了。 不过,爱緹拉也明白自己并不想那么做。 如果宙伊斯那么想要阻止她上前线,那在刚才直接让她喝下药水就行了,若他所说为真,副作用自然会让她无法战斗。 但这次,他没有隐瞒,虽然相当愚蠢又荒谬,他大概是想靠自己说服她。 那么,她也必须以同样的方式来回应他。 「时间不多了,我们继续吧。」宙伊斯重新摆出战斗架式,绿色双瞳闪耀着比宝石还要令人移不开眼的光辉。 爱緹拉这次握紧了剑。 在维尔哈克朝旁观的人群靠拢之后,两人就像是得到信号一般,同时朝着彼此展开攻击。 长剑的银色锋芒如同闪电,在渐渐暗沉下来的灰色空气中交错飞驰,碰撞出清脆又厚实的声响。这不是要夺去对方性命的廝杀,但也不是为了摸清实力的测验。两人所展现的实力是货真价实的,没有刻意手下留情,但飞散在四周空气中的不是冰冷的敌意和杀意,而是专一、坚定的信念,和兵器相同地彼此碰撞、纠缠,传达比温度更多的东西。 爱緹拉本想迅速结束这场战斗,但在每次瞥见宙伊斯的眼神之后,胸中某股麻痒的不安感便会增加一分,如藤蔓一般爬上她的心头。 『你真的不惜牺牲自己也想保护所有人吗?这就是你的理想吗?』 宙伊斯的声音清晰地在脑中回盪,搅乱了她的注意力。 事实上,她从未抱持所谓的理想。她只是在虚月之夜后,因为没有其他任何可走的路,于是顺从着命运的安排,为偿还过去自己犯下的罪孽而活。这样的她,是没有资格谈什么理想的。要说的话,就只是以银月讨伐队队员的身分,为守护人民尽一份力罢了。 但是,她从来没有以战斗为乐过。 『你会这么想,不就是因为十年前受到了虚月的诅咒吗?』 就像他说的一样,这一切只是因虚月而起。这只是使命……只是她立下了誓言,就要去履行的责任。 但她又能如何?过去无法重来,她已经选择了这样的道路,她不能在这种时候才反悔。 『既然如此,就让我代替你去战斗吧,你所背负的使命,让我来替你履行。』 为什么?为什么要为了她做到这样?还说什么是自我满足,这明明怎么看都是—— 宙伊斯的剑鑽入她因分神而露出的破绽。爱緹拉及时避开,但全身失去了平衡,宙伊斯挥出剑,那本来可能会划开她的喉咙,但在他瞬间的停顿之后转变了轨跡,也因此被她读出路线,右臂一提,两把长剑在高速中激烈碰撞,脱离两人的掌控飞向一旁。 而跌向后方的爱緹拉被宙伊斯伸手环住,两人一同撞在地上。 爱緹拉的双手在碰到他的脖颈之前被紧紧扣住。 「果然不能大意。」宙伊斯喃喃地说,在极近的距离下突然露出一个在旅行的那段日子中相当常见的柔和笑容。「你分心了,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但无所谓,是我赢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