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世界星道的喑哑而光芒黯淡。 他看到了,圣火尽时,那一座火之国度的主人像是悲哀地摇头,那一摇头见证着一日落幕,一派炽烈熄灭的可悲。 他看到了,尸横遍野,而在无数血流中最鲜明的尸体分明就是他通天战圣,一柄锈迹斑斑的战刀插在昔日战圣的脑颅之上,不知究竟是敌人夸耀战功的表现还是对这杀妖圣无数者的泄恨折辱,尚有战火燃烧道不朽,可他之身命已朽。 空间之道、死亡之道、道德之道、命运之道、哀伤之道、梦之道、煞之道、木之道、山之道……种种大道的糅合在眼中显得愈发清晰,叶天忽感自己的眼眸是如此大,大到容得下整个世界,又爆射出那刺裂混沌的光不断飘然上升到玄虚的领域,万道聚合的滚石猛然炸裂,一颗颗头颅炸起,那些圆瞪的目与叶天对视,他们难以理解此时的通天战圣何以力挽狂澜,本该陨落者却将他们尽数拖下炼狱! “我辈当镇妖。”叶天怒喝,高上峡天穹顶,又忽然回落,宛若喃喃。 戴着玻璃假面的女子漠然地托起了一道道宝蓝纹路光芒耀眼的金棺,这座棺的光芒与气势都不断上升,亮到极点时忽然变得透明,在其中有暗金色的骸骨显现得极彻,正是叶天! “芜王盖棺!”叶天怒视着那发如枯草面若寒霜的曾代妖王,却感周身混沌尽皆闪耀金芒,并化作无尽桎梏囚笼形成那一座金棺将他彻底封死在内,一声声悲哭响起,棺壁上浮现出柔弱面容,是伤心哭泣的宫女,有着华服那不断震颤者,是掩面而殇大臣,更有那无数顿足捶胸,是满国悲号的子民,一片格外繁荣的天下俱为他们国君的驾崩而哀伤,静静躺在棺中的王虽对这片江山如画有太大不舍,却不可逆天命,终需离去…… “破!”一片荒芜徜徉中叶天眸中竟有王星齐周圣脉交叠,一颗烈火燃烧不绝的炎星照耀着整片脉络猛然显化一道蜿蜒裂痕将金棺斩裂,一身都如同化为金水的叶天毫不犹豫将手中残刀伴着那道裂痕狠然斩出,却见王朝崩塌,一片枯草靡倒的同时虚幻的国度烟消云散,金棺炸裂,一身血染的叶天从中走出,金色的碎片紧紧粘附血肉像是活活炼铸为不灭甲胄,可事实上却以诅咒之力疯狂侵蚀叶天道心,那一座塔剧颤,却终将到那崩塌时。 “洞察类逆天战技?”芜妖王眼中杀意昭然,她再度抬手,金棺碎片中一根根灰绿色的长草遮天蔽日,释放出远比刀兵更恐怖的杀机,也在这同时无穷雷光从她头顶轰然落下,雷光成蟒的庞大玄武怒吼着犹如山岳般撞上芜妖王身躯,震得芜妖王踉跄咯血,玄武转瞬间却落入金棺,铁石熔铸,化为雕像。 “杀!”一尊手持透明双刃,长发蓬蓬掩目的老者冲过芜妖王身侧,一刀刀朴实无华地斩过金像,没有一道裂痕然生机消陨,一尊中阶玄虚圣兽就此消亡! “畜生!”炸雷般的怒吼中一座铁塔撞中长发老者,亦将芜妖王都生生冲撞震退,玻璃假面上布满裂纹,绝美面容上撕开道道裂痕的芜妖王冷视着敌手:“夏辕!” 夏辕始祖手托那化作绝域镇妖塔形态的铁塔擎天而立,威怒之势盖压两大高阶玄虚妖圣,两柄透明刀刃夺命刺出,却被那铁塔霸道扫中倒飞,夏辕始祖面对着两尊强敌便那般肃然的屹立着,如一座山岳,遮蔽上百尊人族圣者,只要他尚存一息,谁也无法将他跨过! “始祖!”这一方战场的众多人族只感心中有一股炽烈熊熊不绝,有始祖在前,他们何畏! 但就在这时一道冷酷的声音却寒风般来袭:“久闻人族第一至圣名讳,今日前来,想借阁下头颅一用。” 银甲白袍,周身自然形成无际冰原的少年目光如刀注视着夏辕始祖,那柄刀在夏辕始祖的脖颈上不断扫过,而少年也像是对此满意般露出戏谑笑容,三只犹如蓝宝石的眼眸无比深邃,在这当中有寒月,有永冻冰窟。 然而真正可怕的不是这名少年,而是与这少年处于同一阵线,那数量上万,尽皆涌动着恐怖战势降临的妖圣。 整个绝域无阵都在此时震颤,狂风般要吹倒绝域军的一切斗争血性,妖族的援军,到了。 而本应拦截这支援军的力量,却在鸿蒙之中,与那血阎魔帝率领的狂魔们激烈厮杀。 “我也欲取汝大道一观。”夏辕始祖声如洪雷,他如铁塔般的身姿却高扬着每一尊人族圣者共有的战意。 银家白袍的少年微笑点头,接着嘴角勾起冰冷弧度。 “很好。” 这一刻,寒光倾世,而众人道升,俱无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