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修的双唇紧抿,双臂收紧牢牢地抱紧怀里的小肉肉,生怕被人抢跑似的,他的双脚狠狠的踏在地上发出砰砰的声音,汗水顺着他瘦削坚硬的脸颊源源不断的流淌,他浑身散发出的冷厉被汗水掩盖,安诺夕以为陆薄修累了,于是对陆薄修说道: “陆薄修,我们歇歇吧。” “哦,好的。” 他们来到了一个树荫下,准备在这里休息。安诺夕从陆薄修的手上接过安子瑜。 “陆薄修,包里有一个小薄毯拿出来。” 陆薄修找出薄毯铺到地上,安诺夕把安子瑜放到薄毯上,摆了个舒服的位置然后对陆薄修说: “喝点水吧。” “好。” 陆薄修坐到安诺夕的身边,心疼的看着安诺夕道: “诺夕,对不起。是我害得你受这么多的苦。” 安诺夕没有回应,她手里拿着树叶为安子瑜驱赶蚊虫。 “诺夕,我一想到你每次都要背着沉重的包裹走这样远的路,我的心真的很痛,你胆子小,一定会害怕。” 陆薄修沙哑的说道。安诺夕仍然没有言语,片刻陆薄修继续说道: “诺夕,我再也不会让你受苦了。” 他伸手揽过安诺夕的肩膀,把安诺夕抱在怀中,他用手轻轻的抚摸安诺夕瘦弱的的头。安诺夕第一次看到陆薄修这副样子,她没有拒绝,静静的靠在陆薄修的肩膀上闭上眼睛休息。 陆薄修贪婪的嗅着安诺夕的芬芳,心中暗暗的忏悔,宝贝,我怎么就把你弄丢了呢,还丢了这么久,陆薄修轻轻的闭上眼睛静静的感受着妻儿绕膝的温馨。不知过了多久他隐隐的听到了汽车的马达声,安诺夕也迅速抬起了头。 “好像是汽车马达声。” “嗯,我也听到了。” “我们走吧,再走一段路手机就可以接受到信号了。” “好吧。” 陆薄修仍然坚持要自己背包,抱儿子,安诺夕也不和他争。安诺夕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棒子,继续前行。看着安诺夕手里拎着被雕琢成牙的棒子,一脸警惕的小样,陆薄修的心再一次的痉挛,为了减轻安诺夕的紧张情绪,他对安诺夕柔声道: “诺夕,这根棒子雕琢的真不错,用来防身很适合。” “是呀,这是阿公珍藏的一根实木。因为我们家缺少劳动力,如果收成不好粮食就不够吃,我和阿兰嫂就要经常去县里买粮食,所以建国哥就把这根实木雕琢成这个狼牙棒,我们走山路就会带上。” 陆薄修微微皱眉说道: “你建国哥为什么不去县里买粮食,而是你们姑嫂俩去县里买粮食啊?” “因为建国哥小时候就得了脊髓灰质炎,连上地干活都不行,阿公阿婆年龄大了,所以我和阿兰嫂去。后来走的次数多了,有时我就自己去。” 安诺夕扬起手中的棒子,脸上浮上一层知足的笑继续说道: “这根实木阿公珍藏了好多年,经过建国哥的精雕细琢,就有了生气。一个人走在这样的荒郊野外,只要带着它就像阿公和建国哥在身边一样,就会生出胆量和力气。” 听了安诺夕的这句话陆薄修的鼻子一酸,双眼蒙上了一层雾气。越走汽车的马达声越清晰,安诺夕看向陆薄修道: “陆薄修,好像是进来车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