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的丹药,每日服一粒,可保令堂的病一个月不发作。” “多谢太医。” 从房内出来,齐太医便去给江屿寒复命,豆蔻,辛夷搀扶着顾星滢进屋去看蓝氏,见蓝氏仍然睡着,但呼吸平稳,应当没什么大碍,替娘亲掖好被角,又吩咐温嬷嬷好生照顾娘亲,她便起身出去了。 两人扶着她走到外头,她见江屿州背对着门站着,快速收敛思绪。 “二公子。” 江屿州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目光在顾星滢苍白的脸上顿了顿,见她的眼尾晕开一抹红,眼睛也湿漉漉的,显然是刚哭过了,江屿州心中不忍,转过身去,说了句,“走吧。” 顾星滢点了点头,由二人扶着,跟在他身后离开晓星院。 路上江屿州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回头一看,见顾星滢走路一瘸一拐的,他停下来问:“腿怎么了?” 顾星滢答道:“扭伤了,不严重,二公子不必担心。”其实她走路挺疼的,每走一步都会牵动受伤的位置,但有豆蔻,辛夷扶着,也可以坚持下去,她不想让江屿州觉得麻烦,故而说不严重。 江屿州是个怜香惜玉的性子,惯会心疼女子,何况顾星滢还是他心中所喜,他当然要在喜欢的女子面前保持风度,“本公子让人给你抬肩舆过来。” 顾星滢摇头拒绝:“多谢二公子美意,有豆蔻,辛夷扶着民女便好,咱们还是快些走吧,不能让老夫人久等了。” 江屿州见她如此坚持,也只得作罢。 一路上走的很慢,足足两刻钟才走入承熙堂中。 到了厅堂内,顾星滢雪白的额头上出了一层细汗,她拿着帕子擦了擦才慢慢走上前去。 沐老夫人已经在此等候多时,见顾星滢姗姗来迟,脸上已有几分不悦。 顾星滢垂眸行礼:“民女给老夫人请安。” 沐老夫人见她明明腿上不利索,却也不关心,反倒觉得她害了自己的女儿,还如此淡定从容,一股火气蹿上来:“顾氏,你那荷花酥是用什么做成的,为何玥姐儿吃了会生病? ” 江屿州原本想让人给顾星滢搬条椅子来,但见母亲发怒,便又打消了念头。 顾星滢抬起黑长的睫毛,明明生的温软妩媚,眼底却未见半分柔弱,她语气平和:“老夫人,荷花酥是用面粉做皮,加入丹曲调色,栗子做馅。” 老夫人心知此事也不能完全怪顾星滢,毕竟那荷花酥几个人都吃了,却偏偏只有她的玥儿出事,若不说上顾氏几句,自己女儿的罪岂不是白受了,她拨着茶沫子,语气不急不缓,却透着一股侯府老夫人的威严,她道:“用什么材料做的不重要,老身知你也是一片好心,但玥儿肠胃娇弱,不干净的东西不能吃,你是客人,往后这种事情就不要做了,侯府自有厨师给玥儿兄妹做点心,若是传出去我们侯府将客人当厨房的丫鬟使,岂非有损我侯府的颜面?” 老夫人的话让顾星滢心里有些不舒服,入口的东西她向来讲究,做的比侯府的厨艺还要细致,可老夫人却说她的东西不干净。 她家历代皆是厨子,厨艺是整个家族引以为傲的手艺,今日却被人贬低的一无是处,这让她如何接受? 此话传出去,将来还有谁敢吃她做的东西? 顾星滢内心思绪起伏,她身份虽卑微,但也不能任由别人搓圆捏扁,她用力掐了掐掌心,让自己冷静下来:“老夫人教训的是,只是此番四姑娘吃坏了肚子,是不是吃了荷花酥导致的,还有待查证,不知老夫人问过没,四姑娘吃了民女的荷花酥后,可还吃了其他东西?” 江老夫人见这顾氏看似柔弱,但姿态不卑不亢,颇有几分傲骨,即便如此,老夫人也不如何喜欢她,自家儿子绝不能娶个低贱的商户女做妻子。 老夫人冷冷道:“你的意思是说老身冤枉你了?” 江老夫人的眸光里透着怒意,凌厉的投向她,若顾星滢是没见过世面之人,早就被老夫人这阵势给吓到了,可顾星滢却分毫不乱,神色镇定:“民女不是这个意思,民女只是希望老夫人能查清真相,若当真是荷花酥的问题,民女往后再也不做便是,若不是,查到害四姑娘生病的真实原因,往后也可规避。” 她的话似乎也有点道理,老夫人竟无法反驳,将目光挪到一个婢女身上,她道:“玉瓜,四姑娘从长风院回来之后,可还吃过其他东西?” 玉瓜站出来,福了福身子 :“老夫人,四姑娘回来后,只喝了一碗羊肉羹,并未吃其他东西。” 顾星滢听了后,眼睛里有道光芒划过,心道果然如此! 她不假思索道:“四姑娘生病并非吃了荷花酥,而是吃了相克的食物。” 当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站在沐老夫人身后的沐云霁手指蜷起来,攥紧了手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