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可以报边儿上的岁大啊,家门口,还好。 他可是状元啊! 爸妈倒是放养惯了,从小就什么大事都让他自己拿主意,只是在他说要报望大以后问了一句:“有了解过这个学校吗?” 他说有,他们就没意见了,随他。 但他那时候对那所大学全部的了解就仅限于,眠眠了解了,眠眠明年要去。 他得提前去等她。 毕竟异地恋影响感情。 哦对,还有望大的宿舍不怎么好。老校区,六人间,上下铺,没有卫生间。 他想,问题也不大。他们家的小孩都有点儿存款,学校旁边买套房给她住,权当是给她的回礼了。 毕竟高中那两年她总请他吃饭,他每次都心安理得地接受。别的男孩女孩一起出去吃饭,男孩从不让女孩付钱,女孩非要坚持付钱的话,两人还能当场吵一架。 他就从来没有这种自觉。她请,他就吃;她送什么东西给他,他也来者不拒,统统收下。 虽然她就送了他一张纸……但礼轻情意重吧。 他一度花了好些心思在望大附近挑房子,可是望大附近只有老小区,他就考虑着买套老房子,重新装修一遍。 他留意着她的喜好、她所有的细节。他打算大一大二让她自己一个人住,他偶尔过去看看她,省得她的同学们背地里说她闲话,影响不好。等大三大四她满二十岁了,他再住进去。 如果她不愿意同居,那也好办,直接先把证领了。 就这么,他把未来规划得明明白白。 如果不是大一下学期出国交流一年,他房子都买好了。那时候他想,他们本来就分隔两地,如果趁着这时候出去,等他交换完回来,她大一上学期刚结束,他们算起来只用分开半年。如果之后再出去,他们分开可就是一年。 可是万万没有料到,就是那一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 先是她的母亲去世,他竟然是时隔两天后才从爷爷口中得到消息。彼时他正和小组成员合作完成一个投资模型,成败不仅关系学科成绩,第一名还能拿到一笔不小的风险投资基金。 小组一共三人,他是组长,其他两个都是白人,优秀、野心勃勃。本来一切都很和谐,第二天就是presentation,还差最后一个关键模型,他们就势在必得了。结果这个时候,他接到了爷爷的电话。 他高中时住的房子是爷爷奶奶的,为了高中上学就近,临时搬过去。本来他一个大老爷们儿,自己一个人住也没什么问题,但爷爷奶奶嚷着反正退休也没什么事儿,就跟着搬了过来陪他。 他高二的时候,昭棠一家也搬进了那个小区,和他成了邻居。 高考后,他去了望城,爷爷奶奶自然地从那个小区搬离。不过爷爷在那里住了三年,认识几个棋友,偶尔还会回去一起下个棋,这才从邻居口中得知昭棠的母亲去世了。 那一瞬间,他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拧了一下。 然后什么都顾不得了,他起身就往外跑。 两个白人同学不明所以,拉住他:“lu, where are you going?” 他没空跟他们解释,扯开他们,言简意赅:“airport.” 一瞬间,两个白人男孩疯了。 “what’s wrong with you!” “are you crazy!” 他们上前来拦他,让他有点担当,像个男人。他没时间跟他们废话,三个人直接在草地上打了一架。 两个白人男孩跟他差不多的身高,也同他一样热爱健身、户外运动,身形健壮,他以一敌二,费了番功夫才打赢。自己也没讨着便宜,他眉骨上挨了一拳,破了皮。 他冲那两人歉意地说了一声:“i’m sorry, i have to be with her!” 转身跑去了机场。 然而飞机落地岁宜也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他也来不及换衣服,打了个车直接过去。 万幸赶上了。 葬礼上的她像只走失的小奶猫,悲痛又茫然,眼睛里还藏着深深的恐惧和不安。 他心都揪疼了,无人的角落,他将抱在怀里,低低承诺:“别怕。你还有我,以后的人生,由我陪你走完。” 一抬眼,却对上一双年迈的眼睛。 老人手臂上缠着黑纱,唇线抿直成了一条线,眉心紧锁,微微下垂的眼睛里满是敌视,那敌视里还带着点儿居高临下的不屑。 离开的时候,他随手薅了把自己的头发,薅下一根被碾碎的草。 他心里暗骂了一句。 肯定是打架的时候弄上去的! 也不知道她的外婆会不会把他当成打架斗殴的不良少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