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那些试卷只是我自己买的题目, 今晚回学校上晚修的时候再做也行。” 刘千文推开大门,说:“奶奶, 我把周嘉朗叫上。他肯定也是在家坐了半天, 让他运动一下。” 刘老太纹丝不动地站在电梯里, 完全没有刚坐电梯那会的颤颤巍巍。 看着两个小孩的脸, 心疼道:“你们两个的脸都瘦了。学校一个星期只放半天假,你们就不要把自己困在家里做作业, 多出去走走也好。像之前那样做做蛋糕吃也行呐,天天从早到晚只盯着作业看,人迟早都会垮。” “奶奶,您看我的脸上的肉都能扯出一张煎饼了。每天喝您煲的汤,营养都吸收到这里了。” 刘千文扯起自己的脸往两边拉, 说着又伸手捏住周嘉朗的脸, 笑嘻嘻地说:“您看, 这个蹭汤喝的也是营养十足。” 周嘉朗双手挽起, 淡定地斜睨某个伺机捉弄人的幼稚鬼,动动被扯住的嘴巴, 含糊不清地说:“张奶奶, 她总是把汤里不爱吃的菜先挑给我, 特别是肥肉。” “你!” 刘千文直接捂住他的嘴,讪笑道:“奶奶,这都是污蔑,我没有挑食。” “好了,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德性呀!赶紧松手,看你把嘉朗的脸都捂红了。” 刘老太慢悠悠地说:“我们那时的人最喜欢吃的就是肥肉。谁家要是买了二两肥肉,肯定把屋子里里外外的门窗都堵死了再偷偷摸摸地吃。你爸他们几兄弟偏还不懂事,每次吃肉都要抢,从巷子尾打到巷子头,闹得家家户户都知道我们家买了肉。我就叫你爷爷不要买了,再被你爸几个闹出去,说不定会被人举报是富农。” 刘千文好奇地问:“那爷爷就不买啦?” “一楼到了,先出去吧。”周嘉朗上前扶着刘老太走出去。 刘老太走出大堂门口就说:“你们两个都不用扶我,慢慢走就行了。” 刘千文快步走到小路上,追问:“奶奶,您快说呀!” “几张嘴天天闹着饿,吵着要吃肉。你爷爷耳根子软,哪会不买。” 刘老太慈祥地看着路边玩闹的小孩,浅笑道:“不知道他从哪听来的方法,找了根小木棍磨光滑,在上面用剪刀刻了一些刀痕就说是尺子。让我以后切肉都比着那根木棍来切,保证一碗水端平。” 刘千文笑道:“那我爸他们真的不抢肉啦?” 刘老太双眼含光,淡淡地说:“唉,那根木棍可害惨了我。你爸从那以后不但是肉,就连平时吃的番薯都要我量着切。平时就他分得最多,还总闹人。我气不过,干脆把那根棍子扔进灶头里烧了。” “哈哈哈!我爸怎么跟狗似的爱抢食。” 刘千文不解地看着周嘉朗,问:“你戳我干嘛?” 周嘉朗面带微笑,抿唇说:“前面那个人好像就是刘叔叔,你刚刚的声音这么大,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 “哪里?这里还没到我家的铺子啊,我爸怎么会在街口这边?” 刘千文惊恐地四处张望,待看到混在一堆人里的熟悉背影时,跑上前去大力拍一下他肩膀,问:“嘿!你在这里干嘛?” 刘广进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刘千文,又扭回头去说:“正忙着呢,你来上源街做什么?” “陪奶奶过来视察工作。” 刘千文站在别人家店门口好奇地打量,问:“老爸,那些人在量什么?” 旁边一个老大爷笑得花白的眉毛一颤一颤的,说:“他们是房地产公司的人。哪家商量好价钱就去哪家量地确认面积。上源街是要发喽!” 刘老太一听这话,立刻挤进人群,喜道:“广进,我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收到?我们家有没有人来量地?” 刘广进瞥了眼看八卦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