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蜜娘明白盼娣的顾虑,就像在大康,要是有姑娘去医馆里看个跟下身有关的病,一旦漏了风声,什么样的传闻都有。 “而且我们就是被大夫说有毛病,我们也拿不出钱抓药不是?那去看病岂不是拿五文钱买愁绪?”盼娣低头扭着手腕,“蜜娘,算了,别给木香她们说了,我们年纪不算大,近一两年嫁人的可能也不大,或许养养就好了。” 蜜娘语塞,盼娣的话说服了她,要不是嫁给了巴虎,她就是知道她身体不对劲也不会去看大夫,主要是没钱,另一个也是怕风言风语。 “但我觉得还是要给木香兰娘和白梅说一声,她们可能有不用的意见。”尤其是木香,她主意正,又爱憎分明,这样的人不太看重外人的看法。 “行,等她们回来我会给她们说一声。”盼娣送蜜娘出去,蜜娘的眼睛亮晶晶的,跟才来漠北相比像是焕发了新生。她被蜜娘这个样子刺的眼睛一酸,强压住苦笑,语气尽可能轻松地说:“蜜娘你过好你的日子,我们也都不是小姑娘了,你别光顾着惦记我们。听说你上午还跟人吵架了,是怎么回事?” “没事,就是看不惯有人抹黑巴虎。”一提早上的事蜜娘又来气,“不提了,大夫让我少思少虑,我要少生气。” 蜜娘到家的时候朝鲁也在,她招呼道:“朝鲁大叔来了?对了,连着好几天我没看见蒙恩过来,他人呢?怎么就你俩轮着白天黑夜看守牛羊?” “我让他回去了,当年他就只租了我十只羊,给我干四年的活也尽够了,刚好他家里有事,我就提前放他走了。”当着朝鲁的面,巴虎以租借牛羊的数量做比年数,免得他心里不平衡。 “他一个单身汉子,家里就他一个人,能有什么事?”朝鲁嘀咕。 “单身汉子想成家,这可是大事,他在我这里为奴做仆,哪个姑娘肯跟他?”药罐煮的药草开始咕噜,巴虎抬手让朝鲁没事就走,别杵他面前碍事。 “那回古川的时候就我俩看着牛羊?忙不过来吧?”上千头牲畜,又不是单独走,到时候跟临山这么些牛羊混在一起,一个惊马,再给惊散了,两条腿的哪跑的过四条腿的。 “我已经托人传信让牧仁安排两个人过来了,这个你不用操心。”巴虎不耐烦地抬头冷眼看着朝鲁,见他闭嘴终于肯走了,才看向一旁给狗梳毛的人。 “你就没话要跟我说?” 有的,蜜娘立马放下了梳子,低眉顺眼地走过去,坐在男人对面熟练地认错:“我月事不顺早该跟你说的,胃不舒服也不该瞒着你。” “回来的路上你已经说过不下五遍了。”巴虎打断她的车轱辘话,提醒道:“今天上午的事。” 咦,不就是她跟人吵架了,想知道直接问不就行了,还点明时间。蜜娘装傻,就不顺着他的意思说话,“上午的事可多了,你想知道啥?幽州车队运了多少粮过来?瓜果蔬菜有哪些?你问,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巴虎不跟她犟,“那先说说你跟人吵起来的事?有人欺负你?还是有人催你生孩子?难怪你突然跑回来要去看大夫。”要不是朝鲁来提一嘴,他都不知道这事。 “都不是,是有人抹黑你想挑拨我们的关系。”蜜娘捡着有用的话说了一遍,问巴虎这几年是不是在牛羊上跟临山的人有过冲突。巴虎爹娘住在戌水,要是大家都看不惯巴虎打他爹,认为他不孝,他在戌水的名声按说应该更差。但实际情况相反,巴虎顶着跟他爹有八分相似的脸,走在街上也没人对他指指点点。 所以蜜娘更倾向于认为巴虎跟临山的牧民有过冲突。 巴虎沉默了一阵,他属实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导致临山的人排挤他憎恶他。 “我跟他们很少打交道,更没有吵过架打过架,要是说跟牛羊有关,那倒是也有可能。”五年前临山才被划为牧区,跟其他人被朝廷的官爷划拨过来不同,巴虎那年刚被他爹扫地出门,主动带了老仆和牛羊来了临山。那个时候他娘给他的牛羊马都已经揣上崽,到了临山就生了一群崽子,羊羔比成羊还多,他跟牧仁大爷忙不过来,勉强等牛羊断奶了就租出去一大半。但不巧,当年的冬天下了特别大的雪,冻死了不少牛羊,来年春天羊群之间又染上了病,又死了不少,朝鲁和蒙恩还有不少仆人都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