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好早之前就中意我了吧?不倒打一耙了?” 巴虎捂住在眼前晃动的脸,笑着打岔:“出来有一会儿了,该回去了。” 回个屁,“你今儿不说个明白我就不回去了。”蜜娘非要从他嘴里掏个准话出来,“你说,熬夜给羊治病的时候是不是就看上我了?还是在那之前?” 巴虎只点头不说话,也不肯看蜜娘探究又得意的眼睛,仰头看天看云看空中的飞鸟。 想从他嘴里掏句情话真不容易,蜜娘噘了嘴,“烦死了,嫁了个哑巴。”憋着一腔闷气转身往回走。 走了半途又乍然止步,“你怎么不说话?不说话别跟着我。” “是你说的嫁了个哑巴。” “有本事你就一直哑巴。”蜜娘那个气。 巴虎觑着她的模样,伸出手去扶她,手上挨了响亮的一巴掌也只是啊啊了两声,仍然坚持要搂住蜜娘的腰。 到了家门口,朝宝甩着手出来,看蜜娘板着个脸,他纳闷又惊讶,多瞟了两眼就听巴虎啊了两声,“东家,按你说的我已经把羊皮牛皮都泡水里了,用石板压住了。”他撇开眼。 “啊啊。”巴虎点头表示知道了,腰腹上挨了一肘子还是笑,被关在门外他拍着门一直啊啊啊。 “东家,你嗓子坏了?”朝宝跟巴拉一起盯着张嘴啊啊叫的男人,早上说话还说得挺利索的。 巴虎摆了摆手让他滚蛋,该干啥干啥去,别瞎打听。朝宝一走他就钻进了灶房做饭,蜜娘吃得少饿得快,半上午半下午的都要喝碗青菜汤,汤里再窝两颗蛋。 “啊啊。”饭好了出来吃饭。 蜜娘闻到了菜香,她才不跟自己的身子赌气,开了门接了碗筷闷头吃饭。 “啊啊。”可还合胃口?巴虎手上瞎比划,满眼的笑。 蜜娘没给他一个正眼,她倒是要看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 也没多久,洗了碗洗了衣裳巴虎就学会说话了,“我去挖野菜了,你可要去?” “不哑巴了?不哑巴了就给我说个明白。” 巴虎大哈一口气,唤过陪坐月子的巴拉抱着,“你猜的对。” “我猜对了啥?”蜜娘眯眼,擎等着。 男人嘴巴张了张,说出的话含含糊糊的,“我中意你,早就看上你了,所以才傻不愣登的给你的羊治病,治死了还给换个好的。”这下满意了吧? 不怎么满意,他要是早这么说,蜜娘还真能心花怒放地啾他一口,“要你说句甜言蜜语跟要了你的命似的。” 巴虎笑了笑没反驳,又问她要不要跟他去挖野菜。 “去去去,走。”蜜娘伸出手让他拉她起来,嘴里还不服软:“要不是大夫让我多动动,又只有你扶得住我,我才不陪你一起出去。” “嗯,多谢你陪我。”巴虎小意哄着,蜜娘肚子越发大了,她晚上睡不好,坐着又腰疼,这些天她心焦又火大,他只能想办法逗她开心或是生气,拍他两巴掌让她泄泄火。 又过了半个月,大黄的狗崽会满地爬了,巴虎早上起来打酥油的时候它们会摇着小尾巴爬过来骗口奶喝。 “哎呦,小心我没留神把你们再给踩爆了。”巴虎一手掐个狗崽给送回狗窝里,听到毡包里有细碎的呻/吟声时他脑子里轰的一下乱了,狗崽提起来又掉了下去。他大步往毡包里走,蜜娘闭着眼还在睡,但手捂着肚子,脸上有汗但没有出声。巴虎腿一软坐在了地上,他怀疑他是耳朵出了毛病,不然就是心里生了毛病。 他坐着等恢复了力气想出去做饭,刚走到门口,呻/吟声伴着抽气声又响了起来,巴虎蹙着眉回头,是蜜娘发出的声音,这次她醒了。 “巴虎,我肚子疼,好像要生了。” 男人愣愣点头,忘了他是扭着身子,迈开步子要转过去扶他,脚下一绊,啪叽一下狠狠摔在了地上,又慌?婲乱地爬起来往床边走。 “疼不疼啊?”蜜娘又笑又抹眼睛,“你拍拍身上的灰。” “我去找接生婆,你在家等我。”巴虎看她发丝贴在了脸上,把手上的灰在衣裳上蹭干净,捋着蜜娘汗湿的头发都给扒拉到脑后挽了个髻。 一滴汗打在蜜娘额头上,她抬头就看巴虎脸上汗水嗒嗒的,脖子上像是水洗的,看着比她可紧张多了。 “行了,我原谅你的嘴笨了。”蜜娘心里舒坦了,做的比说的动听。 巴虎手心都是汗,在身上蹭干了才去摸娘的脸,憋了半天也只憋了句“你要好好的”,倒是憋出了满眼的红血丝。蜜娘怀疑他再多说一句话就能哭出来。 男人凌乱的脚步声消失了,他手上发抖的感觉还留在蜜娘脸上。 蜜娘拿布巾子擦掉脸上的汗,听到门口有动静,只见大黄顶开了门在门口站着,跟往常不同,它站门口摇尾巴但没到床边来。 “大黄,你是不是知道我也要当娘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