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赵大夫以为巴虎是想请他儿子来坐镇,安慰说蜜娘怀相好,这胎肯定能顺利生产 有赵大夫来了又走,巴虎总算有了实感,站在院子里出了会儿神,又转身出去到养鸡的圈里抓了只母鸡出来,宰杀烫毛,剁块儿熬汤。早就冷透的面条他胡乱扒了半碗就吃不进去了,全倒了喂狗。 鸡汤熬出了香味儿,巴虎舀了两碗出来煮荷包蛋,蜜娘一碗接生婆一碗。 “婶子,我能不能进去?我进去喂蜜娘吃饭。”巴虎站在门口问,赵大夫都能进去他也能进去。 “你别进来。”蜜娘不等接生婆出声她先拒绝,“你别进来,我看到你就想哭,你也别出声,别说话。” 疼的她心肝打颤,心里空荡荡的落不着地,看不到人还好,看到人听到声她就委屈地想哭,太疼太累了,快熬不住了。 外面果然安静了,过了片刻,院子里响起了捣酥油的捶打声,木槌破过羊奶撞击在奶桶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这男人啊,慌也就慌一时,时间一长他们就没感觉了。”女人在屋里疼的面目扭曲,男人还有心思干活儿。 蜜娘抹了把眼泪大口咽鸡蛋,她喜欢打酥油的声音,一下又一下木头相撞的声能让她情绪平静,巴虎也知道,近半个月她要是早上醒早了,他就出去挤奶回来打酥油,她听着声能睡到天亮。 “好嘞,吃饱了我们再蓄着劲儿。”接生婆接过碗开门给扔到外面,洗了手探头一看,惊喜道:“行了,按着我说的使劲啊,孩子要出来了。” 巴虎听到声手上一歪,奶桶里的奶撒了一地,他赶忙又提了桶去河里打了半桶水,接着继续拎着木槌搅打。 过了晌,日头越来越烈,毡包里憋着气儿的呼痛声也越来越疾,巴虎手里的动作越来越快,汗水打湿了前襟后背。终于在灶房里鸡汤香味最浓郁的时候,第一声哇哇大哭声从冒着血气的毡包里传了出来。 大黄一个激灵站了起来,贴着门缝想往里瞅,巴虎喘了口气没动,还有一个。 “巴虎别忙着打酥油了,打热水来给你闺女擦身子。”接生婆喊了一嘴,听了小半天的咚咚声,她脑瓜子都嗡嗡的。 “深吸口气,用力,对,我看见孩子的头了,又是个头发茂密的孩子。” “哇——” “收力,别用劲了。”接生婆把孩子往床边一放,接着给蜜娘顺肚子,直到胎盘掉出来了她才露出笑,“好福气,一女一儿,姐姐跟弟弟。” 蜜娘歪头刚好看到床边张嘴大哭的老二,她都看着他的嗓子眼了,“哥哥跟妹妹好了,当姐姐比较吃亏受累。” “你生的你决定。”接生婆笑着开了门,对在门口等着的男人说:“进来吧,一儿一女,哥哥跟妹妹,你来看看。” 巴虎先去看的蜜娘,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惨白着脸,比才来漠北时看着还可怜。 “好辛苦。”他看了好一会儿就说了这三个字,抱人起来换被子的时候差点没抱起来。 接生婆见了翻个白眼,她真是开了眼了,婆娘生孩子累到虚脱,男人在产房外打酥油打得腿软手软,也是这女人倒霉,嫁了个没心的男人。她也不提让巴虎抱孩子了,抱什么孩子,让他抱还不如让在门外守了半天的大黄狗抱。 换了被子,接生婆给蜜娘擦洗了一番,孩子也给擦干净包在包被里放在床外侧,“你是中原人,你家那边是怎么坐月子就按家里的来,我也不嘱咐你了。”也是可怜,生了龙凤胎都不见婆家来人,男人又是个不中用的。 “婶子,留着吃了饭再走,我炖了一整只鸡,够两个人吃。”接生婆要走,巴虎要留。 “我不缺这口吃的,你家也忙乱,就不留下添乱了。你好好照顾你媳妇跟娃,接生的钱晚些再给也行。”妇人摆手,她要去跟人说道说道,巴虎这男人不成,娶了媳妇看着是好说话了,但还是个没心没肺的缺心眼子。 巴虎这才进屋看两个孩子,一儿一女啊,他真的当爹了,“这个是男孩儿,这个是女孩儿?”他只敢看着没敢碰。 “姑娘先出生,但我想让她当妹妹,当姐姐比较吃亏,我想让她上面有个哥哥顶着。”蜜娘靠在床头喝鸡汤。 “行,那就是哥哥跟妹妹。”巴虎目不转睛地盯着,真小,“长得不像我,像你。” 蜜娘没看出来像她,挺丑的,还黑,“虽然巴虎跟巴拉一字之差,但我能保证孩子就算不像你也是你的种。” 作者有话说: 明天见 第六十八章 巴虎在蜜娘睡着后把早就准备好的一把小弓箭和一块儿红绸子给挂在毡包外面, 没生的时候不知道男女,弓箭和红布各准备了两样。生男挂弓箭,生女挂红布, 路过的人看到门外挂的有这样的东西就知道主家有喜,靠近的时候要自觉放轻脚步压低声音, 免得惊吓到熟睡的娃娃。 木香她们傍晚放羊回去的时候看到显眼的红布, 走近一看在红布的旁边看到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