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两天的小羊羔玩,有大黄跟着,她也不担心母羊会拱孩子。 “巴虎,你过年要给我们准备压岁钱啊,我没来漠北时,每年过年我爹都要给我们姐弟三个发压岁钱。”闲着没事,蜜娘突然想起了这茬,不止给孩子要,也要他给她包。 巴虎问明白后点头,“都有,给你包个最大的红封。你们那边过白节是怎么过的?” “腊月二十六祭灶神,腊月二十八煮腊八粥,旧年的最后一天早上去祭祖,晚上吃年夜饭,初一在本家拜年,初二回娘家,之后去姑姨舅家拜年。” “噢,还要贴对联剪窗花。”反正是漠北的白节没有的喜庆热闹。 “明天就是二十八了,我们也煮腊八粥?”巴虎虽然不喜欢吃粥,但也愿意饿着肚子让蜜娘乐一乐,她来漠北过三个白节了,今天要不是他问,她就不提。 蜜娘躲开凑过来的母羊,点头说行,又问:“在那之后我夜里可还做梦说胡话?应该没有了吧?” 巴虎注意到她犹疑的眼神,点头说:“没了,睡的特别安稳,喊都喊不醒。”这说的是前些天其其格夜里尿床了,母女两个睡在尿湿的褥子上一个都不带醒的,他喊人起来换褥子换裤子,一个往被窝里缩,一个翻身捂着耳朵。 蜜娘看了眼小丫头笑了,正不知道要说什么,就听外面有脚步声,两人转身往外看,是阿斯尔。 “呦,稀客啊。”巴虎打了个招呼,纳闷道:“我都没听到声,家里的狗都没冲你叫?”就连大黄也没叫。 “狗不咬自家人啊大兄。”阿斯尔笑的开怀,“两个娃都长这么大了啊?真是一天一个样。” “婉儿呢?你一个人过来的?”蜜娘走过来教其其格和吉雅喊人。 “婉儿在阿奶那里,我是来给你们说一声,晌午在我三姐家吃饭。”阿斯尔摸了摸其其格的头,“小丫头跟她爹长得好像,我要是有了闺女不知道随不随我。” 闻弦知雅意,“婉儿有了?” “对,满三个月了。”阿斯尔的嘴角都要比羊角还弯了。 “恭喜啊,要当爹了。”蜜娘喊巴虎别弄了,回去换身衣裳也该过去了。 “我先去接婉儿和阿奶,阿嫂和大兄你们早些过来。”阿斯尔是骑马过来的,马在门口,他听到这边有动静下马走过来的。 巴虎应了,让他骑马别骑快了。他一手抱个孩子,还回头让蜜娘拽着他的衣角走路,后面还跟着壮实的大黄狗。 “锅里煮的牛肠怎么办?晚上回来再吃?会不会放汤里泡烂了?”他闻着灶房里冒出来的香气不想去别人家吃饭,家里宰牛后蜜娘用牛骨汤熬了卤水把牛肠卤了,他吃上了瘾。昨天碰到有宰牛的,他买了副牛肠回来,昨晚熬了一夜的牛骨汤,早上用牛骨汤下的面条,牛肠也炖半天了。 “要不我们先吃了再过去?”他不吃到嘴,晌午再香的饭都吃不饱。 “捞起来端过去,晌午也添个菜。”正好家里没能带过去的,牛羊肉干果之类的两家都不缺,“再拔半篮子青菜带过去。” 巴虎有些不情愿,捞牛肠起锅的时候先捞了一根起来,徒手拽成四份,随着拉拽的力度,断口拉出了丝,又嫩又有弹性。 “张嘴。”他一个人喂三个人,免得脏了她们的手。 “还要。”其其格踮脚张大了嘴,嘴小咬的还多,肉汁顺着她的嘴角往外冒,蜜娘见了掏出帕子去捂,“慢些,喜欢吃我改天再给你们卤。”卤汤越熬越香,这天又不会放坏,只要有牛肠,晚上都能再卤一锅,明早起来就能吃。 “你去切两根萝卜倒卤汤里。”蜜娘接过筷子她来捞牛肠,晌午吃大荤,晚上就要吃些素,清炒的萝卜丝除了她只有狗吃,也就羊汤和卤肉的汤里煮出来的萝卜他们爷三个才肯碰。 带的有孩子又有菜,巴虎赶了勒勒车过去,到了牛肠的卤汤里结了层薄冰,下锅热了热香味才冒出来。 “请你们来吃饭,你们还带个菜。”宝音娘看她男人吃得欢,暗呸了声,她煮牛肠的时候他沾都不沾。 “也是赶的巧,早上就炖的,这时候吃味儿最好。”蜜娘给其其格和吉雅挟了鱼肚子上的肉,问阿斯尔和婉儿怎么年前过来了。 “之前没说好时间,大兄和阿嫂什么时候有空去我家?我三姐初三过去,要不到时候你们一起?”阿斯尔是来接赵阿奶去过节的,顺便约好时间。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