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把人推入万丈深渊,她却偏偏不要命的痴迷沉沦,若非如此也断不会如此糊涂,竟将自己的终身托付给了仇人的儿子,她以为自己是在梦里,眼神毫无遮拦的流露出爱意,叶灼面无异色的凝视着。 秋姑姑将熬好的催生药端来,赤色的碗里飘着腾腾热气,戚楚斓下意识睁大眼睛往后缩。 叶灼接过递给她。 戚楚斓害怕:“这是什么药?” 叶灼掀眸盯住,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催生药。” 戚楚斓惊愕,口里极其干涩:“催……催生?” 怀英嬷嬷带着接生婆也进来,见戚楚斓半天没有喝药,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开始往她嘴里塞,怀英嬷嬷跟着太后多年,诸如此类的事情干得可不少了,一些没吞下去的药,从戚楚斓的鼻孔里漏出,她被呛得狼狈凄惨,叶灼面无表情的盯着,眼底滑过一丝怜悯,可戚楚斓确实亦是活该,碰了自己不该碰的,总得付出点代价才是,他扔下一块绣着火焰的手帕给她,手帕。簌簌飘落,似浮萍般的人。 戚楚斓忽然恍悟,双眸凄惨可悲,伸手用力一捞,可惜的是慢了一步,光滑的布料从指尖擦过,然后一晃而过,只余指尖那一抹若有若无的触感。 “叶灼!” 她的声音像是生了锈的乐弦。 已经走到门口的叶灼猛然停住步履。 戚楚斓挣开怀英嬷嬷与秋姑姑两个人的禁锢再一次喊他的名字:“叶灼!” 从外推开门的余奶娘冷声提醒:“皇后娘娘还在等您。” 余奶娘像看透了他的犹豫,眼神里带着几分提醒,故意搬出他在意的笨蛋小皇后,想要以此来断了他的怜悯之心,毕竟这样的场景很难让人不为之动容的,可叶灼的心肠其实要比寻常人想象的要硬很多,身躯已经有了往前的趋势。 戚楚斓不甘心的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叶灼……” 此时叶灼没有片刻迟疑的出去关上了门。 椒房殿里早早点了灯,徽韫反复在殿内踱步,叶灼出去之前交代过她,今夜有很重要的事情,可是叶灼都出去半个时辰了,也不见人回来,她实在是等得心急。 徽韫挺着走不动的大肚子指挥方蓉:“你快出去看看,怎么还不回来啊,我都快着急死了。” “是。” 不久后方蓉在外面喊:“皇后娘娘,掌印回来了。” 徽韫努力撑着床爬起,因为戚楚斓怀的双生胎,她也不得不多塞些东西,可是她年纪本来就小,现在行动尤其困难,走两步就喘得厉害,整张小脸红扑扑的。 “叶灼……” 她一伸手叶灼赶紧扶住。 徽韫满天大汉:“你刚刚是去哪里了呀?让我等了那么久。” 叶灼看向她的肚子:“是时候卸货了。” “啊?”她没搞明白。 叶灼回头冲方蓉说:“娘娘要生了,去找接生婆,还有陈见山。” “……是。” 徽韫皱着眉头看向他:“可是我不是才怀了八个月吗?” “等不了了。” 如果再等下去,成化帝从外面回来,太后的筹谋就泡汤了,那么徽韫近一年的辛苦,也将功之一溃,所以实在是等不了了。 戚楚斓的药效上来,羊水也已经破了,同一时间椒房殿喊要生了,皇宫登时次第掌灯,宫女们忙上忙下的四处奔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