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平时耳边没少听李家对太后的诋损,再加上母子关系本就不合,现在的裂痕难以修复,他们之间还差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叶灼:“萧太后怎么说的?” 如水的月光之下,他的脸沉寂而凉薄。 宁泰盯了一小会儿:“太后说今年秋给皇帝选秀女,这一次太后不会再干预皇帝的选择,太后大概是想通过新人进宫让皇帝忘记吧,戚婕妤虽然生得漂亮,可男人喜新厌旧也是天性,估计皇帝很快就会忘了她,到时候一切就会恢复如常。” 他似笑非笑的敛住目光:“戚楚斓兴许不是皇帝最爱的,可绝对是皇帝最难忘的。忘不了的。” 宁泰没经历过情爱,自然不太能动这些事,不过想想也大概能懂,戚楚斓与成化帝的这段感情,中间被太后屡次阻拦,现在又导致两人天人相隔,连个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成化帝午夜梦回,脑子里怕全是戚楚斓泪眼朦胧的样子吧。 “对了,”宁泰说,“萧家与李家的人,还有楚国公,都送了女人进宫,说是孝敬掌印的。” 萧金钏的事让外人知道了一件事——宫里和宫外都是叶灼说了算。 也难怪他们要来巴结了。 尤其是萧家人。 可大周的朝政偏偏被这样一群人操控着,岂不讽刺? 徽韫喜得两胖娃娃后,每天把自己折腾得够呛,夜里非要亲自带他们睡觉,婴儿夜里啼哭,她也从梦中惊醒,抱着小孩在怀里哄,然后冲外面喊:“叶灼~” 然后一个人的折腾就演化成了两个人的手忙脚乱。 起初叶灼也是束手无策,以至于每次奶娘进来喂奶,都能看到小皇后和叶灼焦头烂额的样子,画面焦急中带着些滑稽搞笑。 “叶灼,他在哭,她也在哭,怎么办呐……” “快快,抱起来……” 叶灼被徽韫塞小孩入怀的那一刻,他整个人也变得奇怪了,怀里的肉明明不足十斤,却如千斤重担般,抱轻了怕摔着,抱重了怕折断,实在是为难得紧,正这时,两手空空的徽韫,忽然指着他,叶灼这才发现小孩是尿了。 徽韫震惊过后是发笑,噗嗤一声乐弯了腰:“她尿尿了。” 有洁癖的某人极其忍耐又无助的紧闭双眼。 椒房殿里的宫女太监在传闻中得知叶灼的被公主尿身上然后还给换了尿布的场景后乐个不停。 话说这场面竟然真的会发生在冷若冰霜的叶某人身上? 真是不可思议! 于是平时做什么事情都游刃有余的叶灼此刻只能无奈的呼喊一声:“娘娘……” “嘬嘬嘬,来,手手。”徽韫当做没听见,握着婴孩的手,笑容灿烂的逗着他。 叶灼:“……” “张嘴。” 汤勺已经喂到嘴边,徽韫这才张开小嘴,吸溜着吃下米粥。 余奶娘只看了一眼,低眉浅笑的退出去。 吹冷米粥后,叶灼再喂过去,掐着圆润的小脸转过来,那花瓣似的嘴唇,听话的张圆,他眸心漆黑,不由得想起了上一次,给小皇后用嘴喂药的画面,那时小皇后迷迷糊糊中,还吸了一下他的下唇瓣,味道很甜也很润。 “唔,叶灼,”徽韫转过头,嘴里的粥还没咽下,“这不好吃,我不想吃了。” 他顺手擦去她唇角的残渣,温柔的眸子缱绻缠人,声音不知因何哑了半分:“那娘娘想吃什么?” “唔……” 她歪头苦想之际,叶灼猝不及防凑近,吓得她登时没了呼吸,对方带着侵略性的视线,稍稍往下一了几寸,她的心跳跟着漏了两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