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跪下请求:“太后娘娘,宦官专权,这不妙啊。” 徽韫郑重其事的听着。 易将军气愤道:“先皇逝世!新帝年幼!他一个小小的宦臣胆敢夜里留宿长乐宫!岂有此理!” 徽韫吓得一声也不敢吭,她总觉得易将军很可怕,朝堂上的人也都害怕他,也难怪贤贵妃气势夺人。 一老臣义愤填膺的说:“太后务必除之而后快!” 她当即吓得浑身僵硬。 易将军眼尖的盯住她:“难道太后娘娘是舍不得?” 在易将军的威势之下,她抿唇连连摇头,一句辩驳也不敢。 除权臣,夺皇权。 这似乎是每一个新君上位后都会做的一件事。 易将军担心她年纪小,容易被叶灼拿捏,所以提出这一说法,站在他的立场上,其实也是有道理的。 半晌过后,她鼓起勇气:“如果……他辞官退隐呢?” “辞官?” “这应该不可能吧!” 叶灼好不容易爬到现在的位置,他会愿意甘心退隐吗?所有人在听到徽韫的这句话时,心里的第一答案都是不可能。 不过徽韫又说:“如果我有办法可以让他辞官呢?” “这……” 她一脸期待的问:“那你们是不是可以放过他了呀?” …… 要知道宫里的谣言是永远也不会消停的,可他总不能为了那些人的话而委屈自己一辈子吧,于是叶灼夜里偷偷来了长乐宫。 “门不是上锁了吗?” “奴才自有法子。” “你该不会是钻狗洞进来的吧?” “……” “不要!” 夜里隐忍的喘息声,在充斥昏暗的房间。 “会让人发现的!” 叶灼笑着扣住徽韫的细腕,手腕一转与她十指相扣,克制而疯狂的气息逼得她浑身酥软,过了一会儿两个人都满头大汗。 “唔!” “嘘!” 夜色之中,他眼睛明亮,大手捂住徽韫的嘴,语气带着些哄味:“娘娘……忍耐些。” 她被撩得眼尾潮湿,抓着男人青筋分明的手腕,说不上来到底是痛苦多些还是愉悦。 “这还只是手。” “日后只怕娘娘吃不消……” - 虽然再没有人看到叶灼夜间进入长乐宫,可是关于二人之间有猫腻的蜚语却没有因此停止,反而有点愈传愈烈的架势,叶灼也抓了不少在背后嚼舌根的人处置,可却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波涛汹涌的海浪绝对不是只在表面,而且这层浪还是他国使臣吹起来的。 对于突如其来的陈国太子徽韫虽然有点措手不及,叶灼告诉他陈太子此时使周必然不是什么好事,可她为了不失大国风范,明知道这人来者不善,却也只能命礼部以款待国宾之礼接待。 三巡过后,陈太子盯着上座脸颊未粉的小太后,眼神又瞥到一旁冷清疏离的男人身上,忽然冷不丁的嗤了一声,这一幕恰好落在易将军眼里,易将军有些纳闷。 “陈太子这是何意?” 陈太子解释道:“方才看到叶掌印给太后布菜,这不经叫我想起了一桩往事,也就发生楚国的前朝的后宫,当时楚国闻太后也似萧太后般,崇信身边的宦臣,二人也是这般相濡以沫的。我这才失了礼节,还请阁下不要见笑。” 易将军一听脸色大变,也不给他好脸色瞧,甩袖瞪鼻子道:“你竟然敢拿我周国萧太后与楚国淫-荡恶毒的闻太后相提并论?” 当时陈国的闻太后与一阉人苟合的事可是被传得人尽皆知。 再后来事情败露,陈皇帝为护住陈国的面子,狠下心来大义灭亲,这件事迄今都是楚国的污点。 陈太子讲此故事意欲何为? 陈太子佯装抱歉:“我刚刚只是脱口而出,并没有别的意思,不知冒犯了太后,还请萧太后宽恕,我先自罚一杯,太后莫放在心上。” 说着一饮而尽。 还真不是个善茬! 没过多久,陈太子再次主动挑起话题,他是出了名的会挑拨。 “早就听说叶掌印治国有方,”陈太子敬酒,“今日来了瞧见,果然是名不虚传,我这厢敬你一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