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露白附耳过去,在听完魏关娉的话后,她一脸狐疑,“你这办法……可行?” 魏关娉一脸笃定,“可行。” 总之一碰到与况南衡有关的事情,李露白就容易束手无策,甚至无法判断一件事情的可行性。所以这个时候,对于魏关娉的意见,她真的去实践了。 循着魏关娉指的方向,李露白看见况南衡站在大厅中央的长酒桌边,正跟高中时的师长交流,他的身边还围绕着几个同龄的女孩子,大约是曾经的同班同学了。眼看着交流接近尾声,李露白才瑟瑟缩缩的走到了况南衡背后,正巧,迎面遇到况南衡转身。 事先准备好的措辞,在他突然转身的这一刻全被打乱,李露白抬起手挥了挥,挤出一个笑,“真巧啊。” 真的是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况南衡了,他比上次见到时头发长了一些,用发胶胶了起来,露出平坦光洁的额头,面庞仍旧清隽,好看得难以言喻。他身上有柑橘调香水的味道,是很少年气的味道,他穿常服的样子对她而言有点陌生,在她脑海里记得最清楚的是他穿着白色工作服时的样子,李露白一霎时有点难过,她实在太难接触到他了。 况南衡也挥了挥手,并不意外会看到李露白的样子,“你是不是刚刚才到?” 李露白敏锐的捕捉到关键信息,反问道:“你找过我?” “是。”况南衡坦然,“我觉得你应该会来。” 心情好了那么一点,总算不用那么沮丧。况南衡又问:“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李露白抿了抿嘴,瞬间又有些委屈,她在心里默默念叨,那当然只能是想见你啊。况南衡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嗯?” 李露白反应过来,支支吾吾道:“那个……就是,魏关娉说她好像生病了……” “生病了?”况南衡挑眉,“她什么症状。” “嗯……喉咙好像有点发炎,还有点头晕,她说可能还有点发烧……”李露白越说声音越小,越没有底气,这实在太胡扯了!要知道魏关娉现在一定生龙活虎地嗑着开心果躲在人群里看好戏。 况南衡向李露白身后看了看,像是在找什么人,然后似笑非笑,“可我是外科医生,不是内科医生。” 坏了,忘记这一茬了。李露白心头一凉,觉得自己脸都白了。 况南衡的眼神最后停在魏关娉的方向,“但我也能诊断,她觉得自己喉咙好像发炎了是因为她吃太多瓜子了,头晕应该是她待在暖气房里太久了,发烧……”况南衡停了停,一本正经说:“她太闲在说胡话了,我建议可以挂精神心理科的门诊。” 况南衡应该识破这点小伎俩了,李露白颤颤巍巍的回头看魏关娉,看见她怡然自得的边嗑瓜子边跟身边人高谈阔论,甚至发展到了端起酒杯要跟人拼酒的地步。李露白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她甚至不敢再看况南衡,挥挥手就离开,“走了走了,快该上菜了。” 李露白逃也似的回到座位上,才总算舒了口气。只要一遇到况南衡,自己就显得很不聪明的样子。 魏关娉往左右看了看,凑上来关切的问道:“怎么样?” 李露白深吸口气,“绝症,没法治,等死吧。” 显然这次的聚会要正式很多,在饭局结束后也没有散场的意思,酒店还来了工作人员清空了宴会厅中央,台上开始摆设乐器,依照李露白以往的外交礼仪经验,十有八九是有一场餐后舞会的意思。 魏关娉坐在旁边打了一个嗝,一脸关怀的问李露白:“这些菜不合你的口味?” 李露白非常丧,一只手托着脸,“我觉得自己从今以后都不会再有胃口了。”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