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各式酒瓶。 古漳低着头朝谢曼琪胡乱打了个招呼,赶紧钻到吧台里问喝什么。 唐梨照例干喝利口酒,谢安琪则拉着唐加加问东问西,故意不搭理古漳。 “加加,你喜不喜欢咱们幼儿园?” “加加,你们班里长得最好看的是不是你?” “加加,你应该不吃榴莲吧?” 唐梨从唐加加微微皱起的眉心就知道这小家伙很不情愿回答这些问题。 “喜欢。不是。不吃。”唐加加一板一眼地回答道。 末了,他说了句,“小琪姐姐,你这是欲盖弥彰。” 谢曼琪:“…………” 唐梨转过脸,好奇地问:“那你们班最好看的人是谁?”虽然但是,她仍不得不承认,唐加加是个非常好看的小孩。 唐加加平日里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竟然浮上一层光泽,“程老师比我好看多了。” 古漳不了解情况,他递给谢曼琪一杯玛格丽特,好奇地问:“程老师?谁啊?” 谢曼琪最想打破她和古漳之间的尴尬,打蛇上棍地接话道:“程庐。加加老师。长了一张初恋脸,是我在现实生活中见过最好看的男人。” 古漳哦了一声,转身去给唐加加倒了杯温水。 谢曼琪眼波一转,伸手捂住唐加加的耳朵,“程老师真的加了你微信又把你删了?” 唐加加瞪大眼睛,不明所以。 唐梨耸耸肩,“是。” 一个善于垒墙把自己嵌进去的人,此举不足为怪。 谢曼琪啧啧两声,“虽然但是,好歹你还残存在他的好友列表一分钟,我们可是连这个机会都没有……” - 刀锋,仅存在一张唱片里的歌。唱刀锋的人,无名无姓,无迹可寻。任凭唐梨在圈内如何打听也探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只好溯源拜托古漳问问他那位把唱片店开倒闭现在投身网红奶茶店的朋友。 古漳朋友也是个妙人,身在奶茶店心依然在唱片界,二话不说放下日进斗金的生意,带着古漳跑到两百里外的另一座城市。几年前他就是在这座城市的一家唱片店买到“刀锋”。幸好那家店还在,然而任凭古漳怎么问,也只问出一个信息:这张唱片凭空出现在他的店内,连他都不晓得。突然有一天被古漳朋友发现,买下,带走,无声无息的,却等到了知音。 现在这张唱片被唐梨遇到,放在她的书房,每天听数遍。 古漳叹气道:“搞音乐的人啊,不好说。有人窜上天,当人上人,有人被压在地下,哪怕才情再高,也露不了头。” 对此唐梨感触最深。她手上的两只乐队曾经也在地下打转好多年,数次差点解散。后来也是机缘巧合,被人赏识,签了公司,拿到了厂牌,现在有机会全国巡演,拥有了可观的粉丝。 那个所谓的“地下”拥挤着太多音乐游魂,有人受不住逃了,有人耐得住熬着,但像刀锋这样的,有想法,有表达,有内涵,不该被压制在地下,该站出来,接受太阳的洗礼。 “小梨,你怎么对这个刀锋这么感兴趣?”古漳想不明白。好歌不缺,好乐队更不缺,刀锋虽然创作水平一流,但也不至于见多识广的唐梨惦记到这种程度。 唐梨摇晃着杯中酒,想起程庐说的那句:我不会唱歌,更不想唱歌。 不会?肯定骗人。不想?理由是什么? 唐梨转身看着一直闷声喝奶的唐加加。 “唐加加,你们幼儿园有没有什么家长探访日?运动会?或者家访也行?” 唐梨如此问,其实并没有做好参与唐加加幼儿园活动的准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