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愤怒,但是也没有说话,眼神在不停的思索着,似乎在思索着,究竟是什么人,要谋害他的父亲。 萧易看着这一对父子,眼里露出了一丝淡淡的怜悯,他们无疑都不是一般人,绝对是大富大贵之人,这一点,他从昨天一见面,便已经看出来了,仅从老人身上,苏州百年老字号,钱氏绸庄定制的绸缎衣服,以及司马先生身上,那件意大利顶级大师亲自手工缝制的衣服,便都可以看出来。 而昨天他们轻轻松松的一张五千万美金的诊金,更是已经说明了问题。 在无数人的眼中,他们无疑是幸福的,他们不缺钱,不缺权,穿的锦衣,玉食裹腹,住帝王般的豪宅,出门豪车,什么都用的世界顶级……但是他们,又真的幸福吗? 最少在萧易眼里看来,他们毫无幸福可言,一个人随时身边,都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人,随时想取自己命的人,而且这个想要取自己命的人,还很可能是自己最信任的人,或者是亲人,这样的人生,是怎么也算不上幸福的…… “司马老先生,你先把衣服脱了,躺好吧,我先给你把病毒清出来。” 沉默了一会,萧易终于还是先开声了。 司马老先生也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默默的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听话的躺了下来,在躺下的一刻,他的脸上,看起来明显没了刚才的时候,那种生命得救的神彩和喜悦,而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很多一般,眼角,都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悲哀。 萧易能感觉到,司马老先生此刻的心情的波动,但是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他和他们,只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了解得也不多,他也不想过多的说什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掏出了银针,开始替他逼起了毒来。 对于这种毒,如果刚刚中毒的话,他连银针都不用使用,直接便能够配置出解药,以药服药,可以解除,但是司马老先生这个毒,中的时间,明显的已经有了小半年的时间,用病入骨髓来形容,一点也不夸张,在这么严重的情况下,用解药,已经基本没有什么用了,唯一的方法,便是七针! 也只有七针这种霸道的针法,才能够有可能逼出这么深入骨髓的毒来! 随着使用七针的次数,越来越多,萧易已经渐渐的发现,这个七针,也并不是每一次,所消耗的功力,都是一样的,由于一些病情的不同,也会有一些不同。 像那一次,陈建国和王大为两人的伤势之重,所消耗的功力,是他所有使用七针的过程中,最大的一次,而那次为王青青逼毒,则消耗的功力,比较少一些,当然,这只是他现在的角度来看的,在那一次,他依然还是耗尽了体内的功力。 用针逼毒,萧易并不是第一次做,但是像司马老先生这样,中的是极为罕见的毒,而且,中毒极深的,却是第一次,即便是他的把握很大,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而当他渐渐的开始投入状态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个司马老先生中的这个毒,远远的超出了他的想象之外的难,甚至,还难过了那一次替陈建国他们疗伤的过程,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司马老先生本来年岁就不小了,体内的器脏,便已经开始衰竭的了,再加上现在这个毒这么一折磨,很多的器官,其实都已经严重的受损,像肾脏等,更是……而那个毒的毒性,也远超他的想象…… 整个逼毒的过程中,一直持续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即便是现在萧易的功力进展极速,当他施完针的时候,他的脸上,都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疲倦,有一种泛力的感觉。 这年头,赚钱,果然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拔掉针的一刻,感受到那种脱力的感觉,萧易伸手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心中不由得暗暗的苦笑了一下。 “萧医生,我父亲他怎么样?” 看着萧易终于停止了动作,整个人松了下来,似乎完成了整个过程,司马先生顿时神情紧张的问道。 整个逼毒的过程,他都一直都在这个屋里,一直看着萧易不停的在父亲的身上,刺来刺去,他的一颗心,几乎也逼到了嗓子眼上,特别是看到父亲从一开始不时的发出一声叫声,到最后渐渐的失去了意识……他的一颗心,更是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忐忑不安,但是看到萧易在那里忙来忙去的样子,而且神情非常严肃紧张,他也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甚至连呼吸都凝了起来,生怕打扰到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