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力,着重用于东北为佃作。” 说起晋王这一作为,陆离显然颇为赞许。 十一娘却因为并未着眼全局,对潘博统治之境没有过于关注,这时只推敲晋王的计划:“看来,他是想要奠定军功,才有实力与韦海池抗衡。” “关于东北一境,薛氏一族也早有关注,多年前就曾安插佃作,但潘博用人极为谨慎,故多年以来,除了普通政令之外,并无更多收获,晋王这边情形也是如此,直到最近,总算有人成功打入安东王廷,甚受潘博信任。” 见十一娘似乎并不怎么关注东北局势,陆离却没有转移话题:“这人便是裴子建。” “裴三哥?”十一娘方觉惊诧。 “潘博之野心,并不仅限困守一隅,可他欲扩展疆土甚至覆灭贺周,无论兵力、财力都有不足,就算有北辽资助也不足够,因而这些年潘博推行善政收纳流民往东北安居,意在丰足国力,才有可能实现称帝野心,正是因为如此,潘博对于商事也极为重视,裴子建既是富商,主动示诚,于潘博而言足谓雪中送炭。” 十一娘蹙眉:“但消息倘若传回长安,瑛姐可还在此……” “这点五妹勿须忧心,裴子建当然是暗中示诚,潘博一来对其派遣亲信往东北发展商事大感兴趣,二来因信裴子建决意为家族血恨,潘博也大为乐见子建搅乱大周朝局,当然不会将子建去投一事广为张扬。” 又才说起汝阳王府那幕僚:“正是因为裴子建大有进展,暗中察明潘博一支佃作,其余倒不需忧心,唯有一人竟然大受汝阳王信重,晋王得报,为了以防后患,才与我商议,干脆暗杀此人。” 放着一个居心叵测的佃作在贺淇这么个野心勃勃却并非明智者身边,虽然可能会对太后党产生防害,但更有可能对整个国家造成危局,所以无论陆离抑或贺湛,都甚赞同晋王干脆利落斩草除根。 “只是晋王急于根除祸患,而我与十四郎又不能在宫内与五妹商议……” “一个佃作,无关咱们厉害,除就除了。”十一娘表示并不介意,却微蹙眉头说道:“只晋王决意先除潘博,然而据我看来,韦海池虽然也对潘博恨之入骨,眼下却并无意愿对东北用兵,加强北境防范也仅在于戒备潘博来袭。” “那是当然,如今有贺淇一党对帝位垂涎三尺,已经开始暗下勾联守将,韦氏必然对那些将官大不放心,倘若兴起战事,姚潜不堪重用,只能提拔旁人,如若真能剿灭潘博,难保不会再出一个拥兵自立者,更甚于与贺淇勾联篡位,韦氏多疑之人,怎会如此冒险?晋王之图,眼下还不到时机。” 陆离又再说起东北各项政令,以及潘博如何事必亲躬重用良才,治下权贵不敢骄戾黎民百姓安居乐业,官场清明政通人和看来竟远胜大周,又有逐渐强大不容小觑的北辽做为后盾,倘若大周朝廷不能知人善任,而只用姚潜这等废物,就算正式宣战两军相交,胜负如何还真不好说,更何况韦海池早前固执己见盟助新厥,不惜出财出力,如若这时再与潘博开战,才刚充盈的国库只怕又要腾空,增加赋税便是必然,百姓不堪重压沦为盗贼,难保不会发生内乱,若真如此,大周亡国指日可待。 这番话下来,两刻飞速而过,贺湛尚且不见人影,十一娘却忽然想起仍在岭南的邵广,询问之后,陆离却也许久未得音讯,只说十四郎途中提起,仿佛岭南有好事发生,却又卖关子,要将这惊喜对十一娘当面说来。 十一娘不由抱怨:“今日毕竟有九娘等同行,若咱们三个交谈过久大不合适,时间何其宝贵?十四郎倒好,非要去闲逛,这下倒要累我遣人四处寻他!” 陆离笑容未浅,不过微微垂目,他的膝上才刚落下一只白蝶,而这白蝶,方才停留之处,正是对座女子发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