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莹阳真人、长安五子等等靠山,智计容貌品性家族,无论哪一样,都能把秦氏比进尘埃里,那位若不能母仪天下,他便将江字倒过来写。 这么想着江迂便不再灰心丧气了,立即打起精神筹备晋王纳妾之事。 秦氏好歹也为孺人,虽然不经明谋正娶入门,但也不同于寻常姬妾将人悄无声息接入府里就算了事,依惯例,晋王府也需得向武威侯府交付聘财,酒宴庆贺也必不可少,宗室自然都要邀请,太后还特意交待了邀请世望,也算给足武威侯府颜面。 这也是晋王立府以来首回喜宴,江迂自然不会掉以轻心。 贺烨却不管江迂如何操忙,他好不容易得准解除禁足,自是要迫不及待去平康坊寻欢作乐,这才符合他一贯作风,于是在接下来的这段日子几乎是长住平康坊别苑,就没怎么回过晋王府,朝堂上更是难见这位的身影,只不过汝阳王贺淇听说贺烨纳了秦氏为妾,自以为奸计得逞,也没有再针对贺烨,晋王缺席宗政堂才好呢,否则时常与他争执,那才是烦不胜烦。 又说十一娘,因为九娘的及笄礼告假返家,这回倒是得了足足半月闲睱,原本心情是很愉悦的,但才一回家,却被柳七娘堵了个正着。 原来韩东考取进士之后,柳七娘便热切期盼着十一娘返家,好打听一番夫君授职事宜,哪曾想十一娘一连数月未归,吏部也并没有传来任何佳讯,这让柳七娘心急不已,一得十一娘返家的消息,哪里坐得住,迎去内宅屏门处,一见十一娘,便笑容满面地上前拉了她的手,好一番嘘寒问暖。 十一娘只好耐着性子与七娘周旋。 总算涉及正题,十一娘并不讳言:“姐夫那首诗作,我早已呈上太后过目。” …… 就这么完了? 柳七娘没有等到她所期望的结果,脸上的笑容终于一点点减退了:“十一妹,自从你归来长安,我怜惜你生母早丧,对你可一贯包容,就这么一点事,你却不愿帮忙,真真辜负了我多年善待。” 十一娘也敛去笑容:“还望七姐体谅,我虽受太后几分亲厚,有幸长伴左右,但实在不能干涉朝政,七姐所托我也不敢慢怠,姐夫诗作的确已然上呈,却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姐夫才刚考中进士,授职一事大不用如此心急……” 她话未说完,柳七娘已经站了起身:“十一妹之意我明白了,十一妹是大忙人,不敢更多耽搁十一妹时间,十一妹自便。” 居然如此生硬地下了逐客令,显然不愿再多废唇舌。 十一娘默默行了礼,也是转身便走。 她将太夫人、萧氏以及九娘视为亲人,那是因为太夫人以及萧氏母女待她的确亲厚,对柳七娘却从来没有多少亲人情谊,交善也好交恶也罢,她并不怎么注重,也不值得为柳七娘的态度郁怀。 便去见韦太夫人,还是略微提了一提这事:“七姐早前向我打听姐夫授职之事,因我直言无能为力,七姐似乎有些恼怒。” “不要管她。”太夫人显然对七娘越发失望:“嫁人之后,她脾性越发不好,你阿耶上回不过提了一句欲让东儿外放历练,她便发了火,哭怨你阿耶偏心,不肯提携照顾,你阿耶是一贯疼她,也被闹得有几分灰心,不愿再管她夫妻二人之事。” 关于七娘的事十一娘不好多说什么,转而问起了婷而,太夫人又是一声长叹:“这孩子当真不幸,不但有那么一个凉薄世父,舅父也不是什么好人,外王母虽然疼她,却又懦弱糊涂……她这回独自返京也是逼不得已,险些被她舅父算计,嫁给了个身患恶疾命不长久之纨绔子,因为这事,霍邑柳倒不依不饶,遣人来逼婷而回去履行婚约,被我斥退,又叫嚣着要将婷而姐弟二人除族,还是五郎走了一趟太原,让族长出面,才解除了这桩婚约,霍邑柳也不敢再闹,但婷而因此心存愧疚,自认亏欠咱们良多,不肯再为姻缘一事让我烦难,声称只要谦儿将来考取功名,她也算无憾了,到时寻处阉堂清修,再不肯连累亲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