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呀,做为关防重城,胜州重要性比云州只大不小,可也是这样逐渐衰落。” 十一娘忍不住与贺烨对视一眼:胜州当年可是王进谷镇守,王横始这话,倒像是在质疑他家祖父了。 “朝廷当年严控边关藩节,大父忧心被诽为不忠,故而不敢剪灭诸蛮,可眼看着胜州从一度繁华逐渐荒败,到如今甚至沦为新厥领域……领将毫无作为,也算是没有热血,可惜我那时年纪尚小,请战了几回,长辈都当作耳旁风,甚至斥我胡闹。” “王小郎你懂得兵法?”贺烨忍不住问道。 王横始傲然抬着下巴:“我也是上过战场,立过军功之人,当然懂得兵法,殿下也懂得?” “我会狩猎。” 十一娘还以为贺烨要被嘲笑了,哪知王横始却并没有讽刺:“两者虽然有些关联,却又极大不同。” “有什么不同?”贺烨不动声色试探。 王横始接下来便是好番侃侃而谈,十一娘虽然没有全部听明白,但看贺烨的神情,仿佛对王横始渐有改观,她不由得蹙了蹙眉,当然又飞快地佯作平静。 还好贺烨机警,并没有发表任何见解,甚至听到后来,佯作索然无味,十一娘借机转移话题:“那处山峰,看上去甚是高险,王郎将可知何名?” 十一娘指的那地方,是北向一处。 “名仙游岭,岭中有奇花异草,怪石幽/洞,景致颇好,据传有仙人居住,我那五叔,倒是去过几回,也不知他是否访得仙人。”这话便带着些讽刺意味了。 “这样季节,山中一片绿意,与四处荒凉对比显然,说不定真有仙人呢,横竖无事,莫如去访上一访?”十一娘随口一说。 王横始却挑了挑眉:“王妃别看仙游岭在一望之间,距离此处却并不算近,两位这坐骑看来虽然神骏,但若赶去那处,必定过了申时,除非是乘我这一匹马,赶在天色黑尽之前,堪堪一个来回。” 贺烨见自己的坐骑居然被连带小看了,哪里服气,也是一挑眉梢:“游山也便罢了,闲来无事,倒可与王小郎赌上一赌,比比咱们两人坐骑谁更神骏?” “未知殿下以何为赌注?”王横始显然胸有成竹。 “客随主便,赌注由你来定吧。”贺烨不甘势弱。 王横始眼中一亮:“若我告负,云州马场诸多战马,可任由殿下挑选两骑,可要是殿下告负……我有一疑问,还望王妃能够坦然相告。” 十一娘还未表态,贺烨便抢先说道:“一言为定!” 于是三人又从城楼上下来,贺烨却忽然说道:“赌注既然关系到王妃,那么王妃也当参与,你我便共乘一骑。” “殿下,你未免也太自满了吧,需知负重更大,必然会影响坐骑速度。”王横始显然笃信了贺烨不学无术,这时言语里带着几分讥损:“到时殿下告负,可不要用负重为借口狡赖。” “自信还是自满,比过便知。”贺烨大笑两声,拍了一拍马鞍:“王妃坐前面。” 十一娘:…… 纵然殿下胜算在握,可为何一定要两人同乘,难道是怕赢得不够漂亮? 好吧,这的确符合殿下一贯嚣张的作风。 于是王妃也便坦然上马,鉴于只有一副脚踏,而驾御者又是晋王殿下,王妃只好两腿悬空,她颇有些忐忑,倒不是怕输,而是晋王这坐驾实在神骏,她这样的姿势,大不安稳,速度真跑起来,万一跌下马背……那可就惨绝人寰了。 故而王妃一脸严肃地集中力气,双手紧紧扶稳马鞍,不过她很快便不再紧张了。 因为贺烨紧跟着上马,一手轻挽缰绳,一手却环在她的腰上,背后有这么一个依靠,倒觉得比踩在脚踏上还稳。 “王妃不用如此紧张,便是这马儿腾空御风,有本王在,也不会让王妃有任何闪失。”耳畔响起某人似乎带着戏谑的安抚。 王妃重重颔首,并没有听出这原来是句情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