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叮嘱,让咱们这几日务必小心谨慎,若是装模作样,在玉管居大无必要吧?” “就算殿下或许当真心绪不佳,必然也不是因为恼怒王妃。” “要不姐姐与我作赌如何?” 十一娘刚刚沐浴更衣妥当,一出浴室便听见阿禄这话,笑着说道:“怎么阿禄上回输了整整十贯钱,竟然还有积蓄?” 阿禄顿时愁眉苦脸:“还不都是中了王妃算计。” “我心软,不忍叫你再欠一笔赌债,提醒你还是莫赌才好,吩咐厨下准备吧,今晚殿下应该会来玉管居用膳,只调味时知会我一声。”十一娘说道。 阿禄当然明白过来,殿下果然是在装模作样。 殿下究竟为何懊恼,王妃心知肚明,那位信心十足准备痛击萧延达,不想率先锋军在关外埋伏数日,饱受蚊虫叮咬之苦,萧延达却并没有如预料那般抓紧最后时机孤注一掷,可十一娘的公务已经处理完备,若再耽延,只怕便会让人察觉蹊跷,故而只好催促晋王返回,贺烨倒不恼她扫兴,不过因为盘算落空,终究没能与萧延达一战,大失所望罢了。 所以,碧奴的判断正确,阿禄若是作赌,必输无疑。 又等了三日,潘辽撤军的消息终于传至晋阳,虽说武威侯部也不算取获大胜,但这回潘辽数十万敌军大举进犯毫无寸攻,甚至多有伤损,而云州、广阳二部却几乎没有损失,再一次顺利化解了危险,对于大周而言无疑是利好消息,十一娘一边向朝廷报喜,一边嘱令在晋阳城张贴告示稳定民心,晋王府内外一片喜气洋洋,唯有贺烨仍觉懊恼。 “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萧延达分明已经罔顾王令,为何没有抓紧北辽王警告抵达前,这最后机会挽回颓势?”贺烨甚感大惑不解。 十一娘也是直到撤军的消息确凿后,方才有了笃断:“依我看来,应是舒妃这回发起挑衅的确威胁到了北辽后族,萧后勒令萧延达万万不能莽撞,否则便有灭族之忧!北辽萧氏之威既然足以牵制王权,北辽王能不视此族为莫大威胁?再加上舒妃在侧不断挑唆,必然让北辽王对后族忌备更重,说不定已经决意打压,我若是萧后,必然不会纵容萧延达罔顾王令,这个时候,理当告诫他慎重,尽力打消北辽王疑心。” 又劝说贺烨:“其实潘辽撤军,殿下目的已然达成,不过没有锦上添花而已,何需如此懊恼?待二部军力得到充足,具备实力收复河北,难道殿下还怕没有机会与萧延达一战?” 贺烨其实也明白这个道理,当下也不再耿耿于怀:“眼看严寒之季便要来临,大不利于骑兵作战,想来北辽王也不会再贸然发起进攻,大有利于咱们安定民心,待明年,云州移民渐多,又有不少流民归籍,军力得到充足,便可尝试收复失境,彻底将战势扭转。” 堂堂大周,几年以来却一直处于被动防守的弱势,其实不仅只有韦太后焦灼,武威侯等将帅,包括眼下在幕后指挥的贺烨,心里也甚是憋屈,可军力不得充足即展开反扑,就算能够收复一些城池,但只要没有夺回幽州,重新将潘辽联军拒于雄关之外,对方再举兵侵犯,夺占河北等州县也是易如反掌,而两军作战,总难免造成人员伤亡,故而军力不足的情况下,上策还是要稳守晋朔。 只是眼下新政得以顺利推行,太原府正在向欣欣向荣发展,这对于战事而言当然有益,贺烨便想,有十一娘治政后方,说不定原本需要五年夺回幽州的计划,就有提前达成的希望。 又在重阳之后,眼看着一日更冷一日,贺烨也终于收到了北辽送回的密报,立即又知会王妃:“那舒妃果然厉害,利用这回萧延达毫无寸功,再兼明空和尚‘投敌叛国’,发动北辽朝堂支持她之官员,联名将大王子及萧延达一齐弹劾,你猜萧后舍谁保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