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又怎么信任你?” 看向方才言之凿凿,此刻哑口无言的惠风,秦氏唇角又牵一丝冷讽:“太后有意殿下之事,既你都知情,王妃会被瞒在鼓里?你道我之威胁只有王妃,王妃何尝不知诸多姬媵中,我对她威胁最大?我与王妃,注定你死我活,纵然为了殿下,我这时不能谋她性命,却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赢获殿下宠爱,若到那日,我又怎会拥有反败为胜机会?惠阿监,你只想着,万一有了子嗣,今后至少也是太妃,可你为何舍近求远,为何不直接向王妃投诚?正因你心里明白,你对王妃毫无用处,所以只有依赖我,可你未免也将我想得太蠢笨!” 这一番话,的确将自大的惠风震住,秦霁方才缓和口吻:“我不是要谋王妃性命,我只是想要殿下对她深恶厌绝,你若能想法子造成这个后果,咱们再谈其余。” 惠风飞速的衡量利害:如今除了秦氏这条路,我已别无选择,可算计晋王妃,莫说极大危险引火烧身,更大可能被太后洞悉,这对我而言,无疑生死攸关!可我这时放弃,莫说对处境毫无改善,更加埋下了秦氏这么一个隐患,到这时,我只能孤注一掷了! 好在,秦氏并非为了图谋王妃性命,不过是挑唆晋王对其厌鄙而已,并若小心行事,太后也并不一定发现是我从中作梗中伤晋王妃,走投无路之下,我也只能担此风险。 她并没有犹豫多久,很快说道:“不是没有办法,但行为起来仍有阻碍,需要孺人配合。” “我自然明白,没有坐享其成道理。” “这事如若行为,极有可能造成王妃丧命,但王妃万一出现意外,太后必定震怒……所以,我要孺人一个保证,便是规避这个恶果,确保王妃只被厌鄙,不至被殿下盛怒之下,杀之后快!” “你先说办法。” “王妃对殿下原本无情。”惠风深吸口气:“那时在大明宫,我屡常留意,王妃对殿下也是一直存有避忌之意,不过因为太后嘱令,无可奈何之下,才接受嫁给殿下,孺人想必也听说过那些谣言,关于王妃与薛少尹。” “那不是陈郡君煽动散布么?”秦霁聪明的没有涉及毛维,只论表面。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惠风笃断道:“太后起初也忧心王妃钟情者为萧九郎,不过据婢子看来,王妃与薛少尹才是当真亲近呢,不过王妃可不是为情之一字,宁可万事皆抛之人,明知与薛少尹间,世俗不容万无可能,故发乎情而止乎礼,但要万一……有朝一日情难自禁,做出违礼之事来,又被殿下察知……” 秦霁哪能听不懂这话? “薛少尹虽居于王府,无论疱厨,抑或日常,皆由自家仆婢经手,我难动手脚。” “敢问孺人,倘若婢子真能促成此事,孺人可能担保将事态控制?” “不是什么难事。”秦霁撇了自觉警慎机智的惠风一眼:“我虽无能劝服殿下,但大可以利用柳氏。” “柳媵人?” “王妃毕竟是她族妹,倘若王妃失宠,只剩一个名份而已,岂非比另换一人更加有利?相信柳氏也乐意接受,这么一个有名无实,而且还与她有族亲关系之王妃。” 不得不说,今日这番谈话,多少让惠风收敛了一些对秦霁的小觑之心,眼下琢磨她这说法,自然承认大有可能:只要王妃不死,还能继续治政,是否与晋王反目,太后并不会特别在意,毕竟太后从一起初,就留有不少诸如任氏等等后手不是?太后看重,也就只是王妃的治政能力罢了!再者,只要这事做得天衣无缝,太后也不至于怀疑,纵然怀疑,太后也不会疑心我,因为受益者怎么论也不会是元氏,前面可有不少替死鬼。 惠风便更不迟疑了:“我有办法造成王妃与薛少尹情难自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