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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9章 你又能聪明到哪里去


提有孕之事。

    薛氏暗道不妙:难不成元氏已经有了办法自己解决?抑或是已经处理好了?

    细细回忆,仿佛元氏行动时的确比寻常小心,一直扶着婢女胳膊,脚步也有些虚浮无力,再一细细度量,又发觉元氏今日妆容比寻常更加浓艳,难道是意图掩示落胎后脸色不佳?那么她今日主动拜访,会否是为了打消晋王妃等的疑惑——毕竟元氏从前可是时常出门,这段时间天气这般晴朗,她却闭门不出岂非蹊跷?

    便再试探:“阿慧怎么许久不来与我谈笑,我还正准备着邀你小聚呢。”

    “许是流年不利,年前便患了风寒,调养得好了,肠胃又有毛病,这两日刚觉清爽些,再也闲不住,这才来串门。”元氏仍然不动声色。

    薛氏却着急起来,计划眼看顺利,她可不愿无功而返,必然会被毛夫人这祖母埋怨,让她背着办事不利的黑锅,在妯娌面前没脸。

    横下一条心:“阿慧这是有意隐瞒着我呢!”

    元氏蹙眉:“阿薛这话从何说起?”

    “新岁之前,外子邀魏衡安饮宴,见他郁郁不乐,于是问了几句。”薛氏缓缓地说,瞧见元氏脸色骤变,她心头冷笑,却长叹一声:“阿元心里苦楚,我一直明白,虽说同情,但不得不说,阿元如此行事也太荒唐!如若曝露,被晋王得知,可不容你活路!我听外子说,阿元有了身孕,今日见你这样虚弱,难道是暗暗饮了落胎药?”

    见元氏愤恨地垂下眼睑,薛氏急道:“你可别仗着年轻,就不把这事放在心上,若真是落胎,失于调养,将来可就会落下病根!魏衡安他怎么说,有没给你寻个妥当大夫诊治?”佯作不知魏衡安已经脚底抹油溜了个无影无踪,如此才能解释自己为何没有急着主动施助——以为魏衡安会想办法掩示嘛,外人急赶着上前反而会让元氏难堪。

    不待元氏回应,薛氏又急道:“我看阿元脸色是真不妥,这便去找医者来,是信得过之人,阿元不用担心。”

    薛氏以为横竖魏衡安已经卷款私逃,元氏一时间无法求证是否是他泄露消息,只要能留下元氏与外人勾搭成奸的把柄,就算她已然落胎,还算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她刚一站起身,便被元氏拉住了袖子:“我也不瞒阿薛,我的确受魏衡安那无齿之徒引诱,与他风流一场,年前因为月信耽搁了几日,疑神疑鬼,暗下找了医者诊脉,那医者虽不敢确断,却称极有可能是有了身孕,我心里着慌,立即找魏衡安商量,约定好私奔,哪知那个无耻之徒,竟然卷走我之钱财跑得无影无踪!”

    元氏恨恨的咬着牙,脸上神情无比狰狞:“若魏衡安落我手里,必定将他千刀万剐,但凡祸害我者,我可从来不会放过!”

    不知为何,在元氏的瞪视下,薛氏竟然打了一个冷颤,一股寒意遍布脊梁,几疑元氏这愤恨是针对她。

    但她忽然又见元氏缓和了脸色:“好在是,天不绝我,魏狗失踪没几日,我竟然又来了月信,悄悄换了个大夫诊脉,才知是虚惊一场,因这场虚惊,倒让我看清了魏狗嘴脸……我因为心情不佳,狠醉了几场,的确染了风寒又引发肠胃不适,病这一场,心里倒想开了,今日出来,原是打算在外头请几个人,替我打听魏狗去向,顺路来寻阿薛消遣消遣,没想到你竟然也知道了这事。”

    居然是虚惊一场?薛氏难以置信:“这事可不能疏忽大意,我听人说,不少人起初有孕时,也会有少量出血,似乎是来了月信,但实际上却是有小产迹象,拖延下去可会出大事。”

    “放心,新岁之时,柳妃见我不适,动了疑心,强逼着让我接受医官诊治,也是那说法。”

    薛氏这才确定果然虚惊一场,当然不可能再逼着元氏立下字据,心里好不失望,心不在焉地陪着元氏大骂了一通魏衡安,将人送走后,急着向毛夫人回禀这出意外,却不曾留心当她转身之时,元氏眼底一掠而过的冷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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