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让潘博再无余力抵抗大周军队的讨伐,他要让苇泽关一战成为平定北疆的关键,要让“秦八郎”的名号让敌军闻风丧胆,要让他亲自统领的先锋军,以及武威侯部,成为所向披靡的旗标。 他是晋王,晋朔是他的封地,他要守护这片土地以及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的臣民,他从这里开始,从此往后的每一步,都是朝向那把至高无上的宝座,因为只有先得到那个位置,他才能够实现志向与抱负,他的生命,才不会因为屈辱而遗憾,想做之事很多很多,只有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才是他真真正正的开始。 “殿下,常山隘伏击至关重要,殿下当真信得过王横始?” 柳彦此刻也跃上峭石,他的目光也牢牢锁定在某个范围,虽然从这里看去,唯有丛林起伏。 “正是因为至关重要,才非王横始不可。”贺烨沉声说道:“先锋军突袭,方能造成刘洪元阵脚大乱,除先锋军之外,广阳精锐不足两万,伏击难以造成威胁,所以必须加上三万云州精锐,然而云州军怎会听从贺琰号令?所以我才授王横始为统将,贺琰辅之,你问我信不信得过他,我告诉你,我信得过他,我信他之所以不顾王进谷阻止,率领三万部来援,是因骨子里尚存气魄,他虽非贺周忠臣,却仍为华夏子民,热血男儿堂堂丈夫一军将领,怎能忍受蛮夷侵我国土?” “我也信得过横始有拒辽灭潘之诚,不过殿下,将来云州若乱……” “将来之事,将来再计,我何尝没有惜才之心,只看王横始,能否渡过这场浩劫了。”贺烨拍了拍柳彦的肩膀:“云州王意图称霸一隅,王横始更或有夺位之志,我虽与他天生为敌,实则惺惺相惜,他若能躲过王知礼暗算,且看此回兵援广阳之情,我也会留其一条性命。” “殿下可曾与十一妹商量?”待问出这句话,柳彦方才惊觉这话不那么合适,急着挽回,不防呛了一口风,倒是喘咳不已。 贺烨一笑,拉着柳彦跃下峭石:“十一娘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她对元氏尚能网开一面,容元氏生下一子,更何况王横始这回鼎力相助?不用商量,十一娘必然与我同心同意。” 柳彦咳喘稍定,被这话又呛住了,好一阵后才问道:“元氏?难道殿下已有庶子?” 贺烨方才想起柳彦应当不知元氏的故事,自悔失言,却又不得不解释清明:“元氏是生下一子,可与我毫无干系,与苗冬生也并无干系,那孩子现在已经被十一娘亲卫抱养,与元氏也无一点干系,你可得谨记守口如瓶。” 柳彦更加糊涂:“苗冬生是何人?元氏不是殿下姬妾么?既然有孕,怎能与殿下……难道元氏红杏出墙了?” 问出这话后,柳彦双目圆瞪,显然透露出“殿下竟然头染绿云”的震诧,这下子干咳的人换成了贺烨,他这才感觉到这类丑事的尴尬之处,哼了几声:“我何尝当过她是我姬妾,管得她怎么折腾……你笑什么笑?!” 眼见着晋王殿下就要恼羞成怒了,柳三郎却怎么也忍不住从丹田怒起的笑意,憋得嘴角直抽,根本说不出转寰的话来,因为他一开口,就会忍不住暴笑,还好此时睨见白鱼向这边跑来,连忙一扯贺烨的胳膊,往白鱼指了一指。 白鱼眼下虽在军中,却仍然负责他的老本行,即为刺探盯梢,贺烨当即不再理论这些闲事,一把夺回了胳膊,再不搭理柳彦,三两步迎向白鱼,听他不无兴奋地禀报。 “殿下,张崇趁送矢箭往关外岗哨补给时逃遁,看来此人果为营州佃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