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不仅下令她立即将王知礼镇杀,同时敕令武威侯,务必配合晋王妃行动,随时准备兵进云州。 又说郑敏,他当然不会这么快被解除困禁,数日后,见王知礼气急败坏冲了过来,将晋王妃回信拍在他面前,他看后,心中暗暗松一口气,这口气却化为叹息:“在下有言在先,长史总也不信,如何,到底是被在下言中吧,王妃怎会管我与拙荆死活。” 他说这话,当然不是为了激怒王知礼,紧跟着又再安抚:“王郎将已卒,虽都督还有其余子孙,均非嫡系,唯长史称长,继掌军权无可厚非,晋王妃素有城府,怎不知大势已定?虽不会顾念拙荆情面,然长史若许以利益,晋王妃未必不肯相助。” “利益?郑参军以为,某该许下何等利益才能让晋王妃心动呢?总不至于,答应晋王妃将云州军权交归朝廷挟制,在下随之奉令往长安自投罗网罢!” 郑敏更是摇头长叹:“时至如今,难道长史竟还以为晋王妃乃朝廷忠臣,一心报效君国?” 王知礼心头“咯噔”一声:“郑参军言下何意?” “太后以女子之身执政,晋王妃无论出身、才智,均不输于太后,难道就当真甘心久居人下?圣上眼下虽然年弱不能亲政,离成年之龄还有多远?晋王妃为何迟迟未育子嗣,种种事由,难道长史就没有深思过?” 郑敏这时也不怕诋毁十一娘,因为韦太后当然不会信任王知礼的举告,他要说服王知礼利诱晋王妃,当然不能把晋王妃塑造成忠良之臣。 “母凭子贵?!”王知礼果然一经点拨,立马开窍。 “否则凭晋王妃之才貌,如何甘愿婚配晋王烨?长史原该以利诱为重,而不应施以威胁。” 王知礼虽说有几分相信,迟疑仍占甚大比重:“郑参军以为,相比蜀王,晋王妃胜算更大?” 郑敏几乎没有忍住嗤笑——如这般沉不住气的人,竟然还存妄想能够拥兵称霸,甚至一统江山? 不得不闭一闭眼稳定情绪,摇头说道:“长史何必理论谁胜谁负,长史所思所虑,无非度过眼前阻碍而已。” 王知礼立即醒悟自己实在太蠢了些,颔首道:“先生所言甚是,那么先生认为,我为示诚意是否该往晋阳拜会呢?” 突然间改变了对郑敏的称呼,王知礼一来是表达亲近,二者也是想要试探郑敏是否暗藏异心。 郑敏哪里会中如此浅显的陷井,着急道:“长史万万不能疏忽大意!晋阳城乃晋王妃一手掌控,长史若往,便是以身涉险,莫若邀约晋王妃来云州洽谈,晋王妃倘若辞绝,说明根本无意与长史结盟,若愿担此风险,这才证明诚意。” “晋王妃就胆敢以身涉险了?” “晋王妃与长史并无宿仇,长史若示交好之意,晋王妃何需顾虑?毕竟,长史若害晋王妃,朝廷必将追究,于长史而言,有害无益。” 王知礼这才满意:“如此,这封邀约书,还是由郑先生执笔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