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望闺秀,讨回公道!才能,误导奇桑,制造机会,助益圣上挫逐蛮夷,挽回灭国之危!” 跟着就是一连串点名,皆为举劾贺湛叛国者,再加上冯继峥、严慎二人:“诸卿当时在做什么?你们其中哪一位,当时站在长安城头,组织民勇抗击突厥?你们当中哪一位,因柴取献城,耻辱被俘,还念念不忘无辜惨遭屠杀,强忍卑躬屈膝之辱,谏阻蛮夷滥杀国民?!现今,你们只凭风闻,便敢弹劾贺侍郎叛国?我告诉你们,贺侍郎当时是为我指使,如若他有罪,我这皇后也自当死有余辜!” 又再说那些欲加之罪:“竟有人弹劾贺侍郎主张工徭令,理由是贺侍郎当初未曾阻止,我问问你们,同样在朝为臣,当初可曾阻止?又有人弹劾贺侍郎担任巡察时,出入青楼妓坊,这便是失职,我再问诸卿,圣上厉行变法之时,尔等可有一位敢于胆当?税制改革一年以来,除权奸地霸以外,颂声四起不绝,贺侍郎何曾失职?出入妓坊若算罪责,很好,本宫立即可以传召北里妓家,当堂辨认,在座诸卿,有谁面生。” “冯侍郎,你与贺侍郎品级相等,本宫今日当众问你,你认为你有何德功劳绩,足以胜任职务?” 皇后言下之意,就你这样,竟还敢质疑贺湛,当不得贤、能、功三议? 冯继峥面红耳赤,但更让他难堪的是,如王淮准、荣国公,以及今日皇后特意诏请的九望族老——这其中甚至包括了京兆韦! 他们全都为贺湛担保,证实绝无叛国之行。 甚至就连陶葆仪,后来也附议:“如皇后批驳,微臣当初尚还趋从流俗,故而不能留守京都,并不知原来潼关大捷,还有这么多人暗中舍生忘死辅助,微臣相信九望族老证辞,贺侍郎确然于君国社稷,功不可没,罪官污告,不能信以为真。” 冯继峥恨不能从眼睛里长出一双兽爪来,把陶葆仪这姻亲扼杀当场。 但也只能忍住,于是凶狠的目光便给了一个党羽。 那党徒虽然心惊胆颤,也只好硬着头皮提出:“贺侍郎毕竟还犯受贿之罪……” “本宫这里有不少文书。”十一娘示意江迂,让其呈上老高一摞文薄:“这都是察有实据。” 先找出一本,让宦官交给那党徒:“这是你受贿录薄。” 那人摇摇欲坠,险些没有当场晕倒。 “冯侍郎、严寺监,这是关于你二人录薄。”十一娘竟亲手将实证交予,但并无追究之意:“众卿也看到了,案牍上,还有一叠,满朝官员,竟当真找不出几个清廉之人,不过这并不值惊异,若非腐败于此,圣上又何必决意革新呢?今日借此殿议,我不妨再重申法则,小过可以既往不咎,只要改过自新,过往一笔勾销,然,杀伤人命之罪,本宫仍然不会宽饶,本宫今日的确是为贺侍郎辩白,才召开殿议,今后诸卿若对某案心存疑惑,纵然并非嫌犯亲属,也大可为其鸣冤,是非黑白,自有公论。” 又极为“公允”地询问:“冯侍郎、严寺监若无异议,那么本宫可就下令,开释贺侍郎,并让其官复原职了。” 冯继峥与严慎因为皇后察实,并当众公布二人受贿的证据,此时至少有两魂三魄都不在肉体,哪里还有立场据理力争?正惶惶不知如何,又突生变故,原来是竟有上千平民,现下长跪丹凤门前,力证贺湛绝非叛逆,恳求皇后还贺湛公道。 “诸位臣公若仍不有服,那么便随本宫一道,听听这上千百姓,是什么说法。”十一娘看似询问臣公主意,已经率先前往,自然没人胆敢扬长而去。 而丹凤门前果然膝跪一片,这并不是出于十一娘的部署,所以她也暗暗好奇,难道是十四郎早就安排了后着? 不过无论如何,贺湛的刑狱生涯仅仅不够一日,便宣告终结,而且得以官复原职。 他愁眉苦脸面见皇后,果然劈头便挨怒斥。 贺湛只能申辩:“我哪想到还有这等奇招,这完全不符权谋之术嘛!我的确也做了不少坏事,心想这也算自取其咎……” “贺十四,如果你死有余辜,那我更该千刀万剐,你屡常劝我,殊不知你自己身上也有甚多负累。”十一娘叹道,忽又竖起眉头:“好了,你现在也算国民英雄,今后可不能再吊儿郎当,尤其青楼妓家,你都快当祖父之人,难道还不能戒除恶习?你可得给我小心着些,省得引火烧身。” “鱼儿都不知自己媳妇在哪,我有这么快当祖父?!”贺湛瞪圆一双凤眼,愤愤不平。 “你就胡搅蛮缠吧,你知道我言下之意。”十一娘挥挥手,把“快滚”二字表达无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