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仍然没出现。 看到颜然绷着脸一句话不说,金鲤首先有些吃不住,问:“要不我去叫一下她们?” “不用了。我也不是队长。她们有自己调节练习时间的权力。”颜然说。 “别呀!你当然是队长了。没有你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啊!”金鲤吓了一跳,连忙劝说。 颜然绷紧着脸,咬着嘴唇不说话。金鲤以为颜然仍在生其他人的气,连忙跑到颜然自己有边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却没想到这一拍,把颜然的眼泪给拍出来了。 颜然的眼泪突破眼皮的阻拦,顿时就失去了控制,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哗哗直下,颜然干脆扒在金鲤的肩膀上呜呜地低声哭了起来。 金鲤头皮一阵发麻。颜然一直给她的感觉就是自信从容,胸有成竹,哪怕六万块的笔记本丢了也没见她哭过——但她立即反应过来:这眼泪只怕不是颜然在其他人的气,而是她强行憋了一晚上,但终究没能hold住的痛楚。 大魔王一样的女孩,原来心里也有这么脆弱的一面啊! “那个笔记本,对你很重要吧?对不起,我们光顾着哭自己的内衣和粉饼了,都没怎么太留意到你……”金鲤抚着颜然的背,喟然轻叹。 颜然深吸了一口气,抹把脸站起身来,擦干脸上的泪水,有些羞涩地看了金鲤一眼:“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我觉得这样很好啊!想哭就哭,情绪就不会淤积,让心理不健康。我从来都是想哭就哭的。其实我觉得你是哭得太少了。”金鲤理直气壮地说。 颜然差点笑出来。她想起那天在网吧金鲤莫名其妙地哭的事。 这个女孩……活得挺真实。颜然这么想着,也把心里的包袱放下了一些,摇头叹道:“我只是突然想到,我这辈子,运气太差了……” “那遇见我你就对了。我这辈子从没见过运气比我还好的人!”金鲤拍拍胸脯。 “你运气好?”颜然又想笑了。金鲤不是个农村出身的小姑娘嘛,她哪来的脸说自己幸运? “当然。我的爸爸妈妈,虽然他们离婚了,但他们都很爱我呀!我爸爸别看是农民,他什么都会,就算说阿童木是他造的我都不稀奇。我家前面就是一大片棉花地,我从小就在地里,无忧无虑地一边玩一边长大。初中读不下去了,村里的厂子太累待不下去了,就孤注一掷地去了上海,你猜怎么着?如愿以偿地成为女团了。我遇到的人,像沙老板啊,谭燕如啊,关姐啊,还有你啊,都对我特别好,就好像所有人都在宠着我一样。我现在天天都在做自己喜欢的事,并靠它养活了自己——你说这不叫幸运,什么叫幸运?”金鲤掰着手指,认真地说。 “……金鲤,”颜然沉默了。颜然发现,金鲤身上的确有一种令人积极向上的东西,颜然从未在其他人身上发现过。 沉默了片刻,颜然轻声说:“我们一起出道吧。” “出道……很好像很遥远啊!”金鲤用手指勾着嘴角,一副垂涎的样子。 “我会帮你。”颜然微微一笑,“而且,也许没有你想像的那么遥远哦!” “好啊!一言为定!我们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相互守望,共同进步!”金鲤伸出小指。 小姆指勾手,大姆指印章。就这样,两个女孩在训练室的监控下完成了这个看起来像是办家家一般的约定。 哪怕是金鲤本人,也没想到颜然说这话的时候有多么认真。 然而很多年后,这段监控视频被考古爱好者翻出来传到网上,又成就了一段佳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