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指挥精疲力尽地调动着手里头有限的兵力,拆东墙补西墙,维持着坑道上的防守力量时。在炮火纷飞的远方战场上,吕欣然猛地惊起。 转过头,她清楚地看着,就在她头部的左侧,离她两公分的地方,一颗修长的炮弹就插在地面上冒着烟,没有爆炸。 吕欣然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往右侧身,慢慢地爬了起来。 在她的正前方不远处,是一个巨大的弹坑。在那个弹坑的四周,更有数不尽的弹坑将整个山道炸得七零八落。 吕欣然艰难地爬起,抖了抖身上的土石。一阵疼痛传来。她的身上毕竟还是被钢钉打中了好几处,只是幸好没有命中要害。 吕欣然咬着牙,用军队里教导的手法草草拔出露在外侧的钢钉,处理了一下伤口,然后一跛一拐地向前走去。 “关超?李秋迪?赵睿?王二桥?”吕欣然哽咽着低声呼唤着战友的名字。不远处激战的火光时不时照在她满是尘与血的脸上。照着她悲痛而坚定的表情。 虽然吕欣然受了伤,脚也一跛一拐无法顺利走路,但这并没有阻止她坚定地朝着战火最激烈的地方走去。 路上她看到了不少同志倒在地上。吕欣然一次又一次地蹲下去确认他们的情况,然后一次又一次失望地起身,继续前行。 “吕欣然?”突然,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吕欣然猛然回头,看到另一个方向上浑身是血,摇摇晃晃的李秋迪。 那一瞬间,吕欣然的眼泪便流了下来。 不过吕欣然很快便收拾了感情,加快速度走到李秋迪的身边掺扶住他:“怎么样,还能坚持吗?”吕欣然问。 “警卫连的军花没事,她的亲卫队怎么敢死绝?”李秋迪爽朗地笑了一声。 “少皮。”吕欣然说。 “我都被炸晕了。你可知道我们要去的坑道在哪里?”李秋迪问。 “路早被炸断了,又是大晚上的。你知道我有点夜盲。朝战火最猛烈的地方去就行了。”吕欣然说。 “那还是我来带路吧。”李秋迪说。 “好,我扶着你。”吕欣然说。 两人相互扶持着走了半天,吕欣然突然想起来:“你不是也有夜盲症?” “是啊。”李秋迪灿烂地一笑,说。 吕欣然:“……” 两个夜盲的战士,黑灯瞎火地在炸毁的道路,废弃的坑道中一面躲着火炮,一边胡闯乱闯。路上碰到好几个同志。一位同是警卫连的四十岁的老同志邓铭,还有两个是其他连队前来支援时被炸晕迷路的,一个叫二苗,一个叫刚子,都是二十岁不到的小伙。相互见了敬个礼,受伤的简单包扎一下,然后胡乱朝着战事最激烈的地方摸去。 …… 镜头一转,是一个明显建得特别结实,设备剂全的前线指挥室。一个米帝指挥官在电话中破口大骂:“对方是多少人,多少炮,有几架飞机帮他们战斗?我们这边是多少?打之前都说绝不可能拿不下,现在你跟我说第七师损失太大,已经打不下去了?你让联合国的一众小弟们怎么看我鹰家大哥的?……好吧。你们先下来,我再想办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