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我在你面前,格局小了。”他自嘲。 时雨摇摇头:“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裴征说:“我师父。” 她点头:“他是我最敬仰的人。” “所以,你有你的责任和义务,我有我的坚定和信仰,裴征,我们是一条路上的人,说大义是为了守护,说小义,我想要的和师父一样,终有一日我被长埋于此,定能看到毒品消亡的那一天。” 裴征没有开口,因为她把他能说的一切都封死了,用家国信仰,用人之大义把他与她的路封死了。他苦涩一笑,“抱歉,给你造成负担,救你是本能,即使不是你我也会救,只是心态不同,如果你掉下去,我也会跳下去把你找到,无论是生是死。” “裴征,执行完任务回国,做回你自己,就当我,在四年死了吧。”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她怕自己暴露内心的不安与彷徨,她的意志坚定,但对裴征,她会胆怯,他是太阳把她所有黑暗照亮,也照得透她所有内心世界,而她面对一个救下自己身负重伤的男人,此时还用这样的话去伤他,她是不义的。 时雨没办法再与他相处在一个空间里,她怕自己忍不住想去看他,她急忙起身逃一般的离开病房,她走到角落,背抵着墙壁,几次深呼吸才缓解那种窒息感。 裴征倒在床上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心像被狠捏一把,比身上的伤还疼。 下午,余天和小五二猫一起过来,给他们买了吃的,再看看裴征的情况,时雨接了通电话,是娜塔,打电话让她去赌场。 时雨跟裴征说自己有事先走,她还没有完成任务,曲寒与砂姐肯定有合作,她决定冒险去一趟,只要不离开金三角,必须过了砂姐这一关。 时雨从医院出来向赌场方向走去,砂姐经昨晚一事定会心情差到极点,此时叫她去会是什么事? 时雨来到赌场,径直上楼,砂姐说:“给我调杯酒。” 她进到吧台,按砂姐的喜好调了一杯送过去。砂姐尝着酒,内心感慨万千,“阿沛打电话说昨晚威猜抓了你,怎么逃出来的。” “没走多远不知遇到哪一伙的人,威猜与对方发生冲突,我趁乱逃出来。” 砂姐点头:“来叔怎么样了?” “在医院,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纷朵,你在酒吧工作四年了吧。” 她点头。 “来叔对你很好,我对你也不差吧。” “多谢砂姐和来叔关照,否则纷朵早已饿死在街头。” “来叔说你是个知恩的人,确实没错,可是我突然觉得,也许是你另有所图。”砂姐把酒杯放下,“你的手艺着实出众,但不能凭一杯酒就让我对你放松警惕。” “砂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觉得陈正这人怎么样?” “不了解。” “威猜说陈正想黑吃黑,也想黑掉我,你认为呢?” 时雨猜不透砂姐到底是在对她猜疑还是对裴征的不信任,“我不擅于交际和识人,砂姐自有判断。” “信任太昂贵,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砂姐看着时雨,“你一直都不喜欢说话,还是你在隐藏什么?” 时雨心下明了,砂姐对她的怀疑挑明了,她摇摇头没说话,因为有的时候,话越多越容易被猜忌,既然她一直不喜开口,那就将缄口不言进行到底。 “威猜说你是鬼崽,你怎么解释。” 果然威猜昨日还是提起这件事,时雨说,“不辩自明。” “好一个不辩自明,我要让你证明自己呢。” 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人未到声先到,“证明什么,先给我来杯酒。” 话落,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前一刻还重伤躺在床上,此刻像完好的人出现在赌场,时雨没想到他会来。他失血过多明明那么虚弱,现在还要硬撑,他怎么知道她在这儿,她没有戴监听器,对,他的人一直在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