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满意她流露出少有的神色, “害怕了。” 时雨的呼吸好像凝滞了一般,刚刚的信息太过震撼,让她措手不及,她一直以为他只是对她怀疑,却不想他早已知晓一切,他太精明了, 只凭一些短短的细节拼凑便让她暴露, 她知道她不是他的对手,论城府深沉她都只有被他看戏的份。她目光盯着他, 谨慎,戒备,脑中快速旋转着各种可能性,而这时, 耳边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别怕, 什么也不要说, 什么也不要做,稳住自己,稳住他。” 她浅浅地呼吸,目光一瞬不错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的笑很温和,但她知道那温和的表象下是嗜血的恶魔,随时掠夺他人性命。 裴征心焦如焚,交待手下看住阿卡就要离开,余天一把拽住他,“老大,你去了没命回来。” “那也不能看着她在毒贩手里,却什么也不做。”裴征拿着车钥匙就要走,余天挡着车门,“要去兄弟们一起,你不能自己去拼命。” 时雨听到那边的声音,她不能让裴征过来,她暴露了但裴征还没有。捏着茶杯的手紧了又紧,把紧张和恐惧由动作传达给面前的男人,“我,能喝点水吗。” 曲寒点头示意,时雨垂眸,“谢谢。” 时雨双手捧着茶杯,一点点地送到唇边,茶杯的热度烫得她双手微微地颤抖,她勉强喝了一点水,润了润干涸的喉咙,她心底在打鼓,她不怕死,却没有人想死,她在示弱,把面临危险时的恐惧和慌乱细微的表露出来,曲寒让她不得坏他事,她有恐惧才会听话。 曲寒身子前倾,指尖掐住她紧握的茶杯,她紧紧地握住茶杯不放,“他用力一扽,茶杯从她手中脱离开,他把杯子放到茶盘中,抬眼,撞上一张苍白无血色的小脸,“他们把阿卡藏在哪?” 时雨摇头,“我不知道。” “考虑好再说。” 时雨盯着他,末了,又轻轻摇了下头。 曲寒蓦地抬头扣住她下颌,指尖微微用力,她吃痛,脸上出现痛苦之色,男人的指尖在一点点加重力道,时雨抓住他的手,吃力地说:“我,真的不知道。” 过了许久,他放开她,指腹细细地摩挲着被他刚刚掐过泛红的皮肤,女孩子的小脸几乎没什么肉,太瘦了,一双圆圆的眼,却总是那样平静,胆大心细,性格执拗,明明不希望她死,她却偏偏站在他的对立面,“我给你一点时间想清楚。” 余天看着裴征把手里的车钥匙都要捏变型,他得有多担心时雨,所有人都担心,因为那是他们的战友。裴征仔细地听着她的声音,确定这简短的对话透出的信息,她有短暂的安全时间,曲寒要的是阿卡。 过了会,耳机里传来脚步声,渐行渐远,裴征不确定时雨身边还有没有监视者,他小声说,“身边安全就给我个提示。” 很快,传来浅浅的几不可闻的应声,裴征终于长抒一口气,但提着的心一直卡在嗓子眼,“小雨,很抱歉让你身处险境。” 她不想听他说抱歉,不是他的错,他不需要自责,这样的危险从她选择做卧底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有过心理建设,她没有过对未来的期许,可现在她不能开口,什么也不能说。 “你听我说,你什么也不要做,他要阿卡的位置,我会给他。” 她想问为什么,裴征便直接给予解释,“只要不是从你口中传出去,他就不能确定你与其它人有联络,等我消息,”他给自己做了一次深呼吸,“我派人到外围,你要,保护好自己。” 时雨清晰地感觉到他内心的不安,这种不安是比她面对死亡威胁的恐惧更为强烈,她理解那种感受,如若此刻他身处险境,她不知道自己能否安定下来稳住大局。 裴征这边已经开始对阿卡进行审讯,可阿卡除了猖狂大笑,什么也不说,面对冥顽不灵的阿卡,裴征便决定铤而走险,布下一局。 他与渔夫联络把自己的想法表明,他要把阿卡的位置透露给曲寒,从他口中传出去,而非时雨。而他会把阿卡转移,四周布满埋伏,曲寒一定派出精锐杀手出击,他们这次的目标不是抢人,而是杀。 他以最快的速度开始着手布局…… 小五在远处监视二号苑动向,一则保护时雨,二则,他们能够了解曲寒下一步动作。 而另一边,砂姐正志得意满,收拢和驱逐阿卡的势力,就在这时,尚孟突然反水,把砂姐绑了起来。 砂姐并未惧怕,甚至没有一丝慌乱,“你要造反。” 尚孟已经掌握全局,心情大好,“阿卡的部分势力收拢进来,接下来,便是解决我们自己的问题,砂姐,你为什么不信我,信一个陈正,他只是个过路的,你看上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