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的功勋重臣,饶就是见了父皇那也是可以免行跪拜大礼的,还不快快将国公爷扶起来,若是伤着了,仔细你们腔子上的那颗脑袋。” 一旁的周栋忙上前将程淮平给扶了起来,又告罪道:“属下该死,还请王爷责罚。” 程淮平心里明镜似的,若是真有心不让他跪,辅一见面就该制止了,非得等他磕完了三个响头才说,可见是动了真怒。 “王爷要是能饶了我家那两个不肖子孙,老臣就感激不尽了。”说着作势又要跪下。 姜行舟摆了摆手,轻笑一声。 “国公爷实在是太客气了,无非是我们年轻一辈之间瞎胡闹罢了,哪里就需要您老亲自跑一趟来道歉呢!” 闻言,程淮平瞄了姜行舟一眼,男人模样俊逸,气质华贵,唇角噙着淡淡的笑,若是头一次跟他打交道的人定要被他这人畜无害的样貌给骗了去。 可他在朝中浸淫多年,哪里不知道他的手段?且若非有些本事,如何能得皇上恩宠多年,却从未出过事呢? “若真如此,老臣也就放心了。” 姜行舟一撩衣袍坐下,“瞧本王这记性,说了这么会子话,竟然连茶也未奉上一杯,真是失礼。”说着便让人看了茶。 程淮平挨着宽椅坐下。 “王爷客气了。” 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又在府外等了大半夜,这会子难免露出几分倦色。 很快茶便端了过来。 姜行舟呷了一口,“前儿宫里才赏的云雾茶,国公爷尝尝可还入得了口?” 程淮平尝了一口,哂笑道:“宫里头赐的那自然是好的!” 两人又说了些话,程淮平便借着身体不适告辞了。 姜行舟命周栋好生的送了出去,待周栋回来的时候,只见自家主子眼眸低垂,手中的盖盏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杯中的浮沫。 “我听说前些日子定国公夫人的娘家侄子来京了,现下正住在国公府里,都是年纪轻轻的,且又是表哥表妹的,感情自然非同旁人。” 周栋垂首。 “属下这就去办!” 姜行舟抬起头来,目中尽是冷色。 想要算计他的人,就要做好被他报复的准备。 现任的定国公是老定国公长子,承袭爵位后,因着这些年国公府的势力大不如前,所以这才迫不及待的想要跟他这个未来帝王扯上关系。 若不是程淮平首肯,依着程鸣淞的胆子,是断不会做出如此出格之事,更不会拿一母同胞的妹妹来冒险。 大渝民风开放,京中又多宴席。 程素清他是见过的,长的倒是有几分姿色,可就是心思不纯,这么多年的“偶遇”,他可是看在眼里,这样的女人除了叫他恶心之外,别无他想。 这头周栋刚下去,曹旭又来了。 “王爷,宫里来人了。” 来人是个面无白须的老太监,姜行舟的面上立马有了笑容,换脸如同变戏法似的。 “什么样的大事,竟劳动公公亲自来了?” 汪公公是皇后身边的人,而皇后又是太子的生母,皇太孙姜郁的皇祖母。 “王爷客气了,皇后娘娘三日后要在御花园里办场赏花宴,特意让老奴来告诉一声,让王爷三日后也一同进宫乐一乐呢。” 姜行舟笑道:“皇后娘娘既有此雅兴,三日后本王一定到。”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