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指不定要怎么祸害你大哥呢。” 聂宝鸢和她儿子冯效的婚约是一早就订下的。 她一时也没办法,只咬着牙恨恨道:“你那糊涂爹若是执意要同意这门婚事,我便是拼着与他和离也不能应下的。” 冯佩芸将妆台上时兴的珠花插在发间,这才款款起了身,柔声劝慰道:“娘,你这眼皮子未免也太浅了些,聂表姐不过是刚来,瞧把您给急的,又是哭又是撂狠话的,且不说以哥哥的品貌才学能不能瞧得上她,再者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罢了,在咱们眼皮子底下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闻言,白氏又笑了起来,拉着女儿的手道:“你大姐是个不中用的,得亏娘身边还有你这么聪明伶俐的,能时时替娘解忧排难。” 冯佩芸抚了抚鬓边的金累丝衔珠蝶形簪,娇笑一声道。 “远来是客,娘与我一同去会会这个聂表姐。” ...... 晌午店里的生意正忙,冯致康略坐了会儿,便去前头忙了,堂屋里只剩下了舅母白氏和表妹冯佩芸。 前世她这个表妹为的她得了姜郁的宠爱,对她是百般的记恨和妒忌,还花言巧语哄着她,利用她接近姜郁,她死的那一年,冯佩芸仗着腹中之子也入了宫,成了个末流的答应。 至于后来如何,她便不得而知了。只深宫中的女人哪个是好相与的? 宝鸢自顾的品着茶,并不理会这母女二人。 冯佩芸原以为聂宝鸢只是小地方上来的,定扛不住她们的压力,便会露了怯,没成想她这表姐倒是沉得住气。 她起身走到宝鸢的跟前,拽起了她的衣袖。 “瞧这衣裳料子虽不错,可也是积年的旧东西了吧?” 宝鸢轻笑了一声。 “表妹真是好眼光。只衣裳还是旧的穿的舒服些,且舅舅家也不是外人,也就不必闹那些虚礼了。”她睨了一眼白氏,“况我就算打肿了脸,那也做不成胖子的。” “你......” 白氏被她连消带打的编排了一通,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冯佩芸见状扬起手作势就要打下去,可巴掌还未挨到宝鸢的脸,手腕便被站在一旁的夏荷给钳住了。 这一巴掌若是打实了,宝鸢姑娘的脸上定会落下五指印,回去让她家王爷看到了,这个罪责她可担待不起。她甩开了冯佩芸的手,讥笑道。 “冯家姑娘真是好教养啊!” 夏荷这一甩用了大力,冯佩芸被她甩了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上,待站稳后满脸羞愤的冲到了宝鸢跟前。 夏荷挡在了宝鸢前头。 “姑娘若是不信大可以打一个试试,回头自己吃了亏,连累了冯家,可别怪奴婢没提醒你。” 夏荷身量高挑,眼睛一瞪倒是颇有几分威势。 倒是将母女二人给唬住了。白氏将女儿拉到了身后,恶狠狠道:“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日,你就休想进我冯家的门。” 宝鸢目色平和,嘴角噙笑,像是看跳梁小丑一般的看着眼前这母女二人。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从未喜欢过表哥冯效,更别提进冯家的门了。 “舅母多虑了。我今儿来找舅舅便是想要同舅舅说清,当年我与表哥定亲一事,一无信物,二无字据,只家母和舅舅口头上的约定罢了,也做不得数。况表哥人品贵重,学问又极好,明年定会蟾宫折桂,位列三甲,自是前途无量,我一介小小商贾之女,岂能为了这点子私情,阻了表哥的青云之路。” 娇娇的声音落下,白氏愣住了,转而又警惕的看向聂宝鸢,可见她神色自然,倒也不似作假。 只疑惑着道:“此话当真?” 宝鸢微微颔首,“事情既已说明,我便告辞了。”说完便朝着屋外走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