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装蒜,好好的你为何要夜闯太孙府,还打伤了姜郁,好歹他也喊你一声十六叔,你怎么忍心下得去手。” 男人说的口水直溅,姜行舟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两步,他这动作落在太子眼里只以为是心虚。 太子说的愈发起劲了。 “姜行舟今儿你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说法,我跟你没完。” 姜行舟睨了一眼跪在不远处的姜郁,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太子殿下怎么不问问你那好儿子到底做了什么?” 太子愣了一下,姜郁一大早就来了太子府,他当时见着儿子伤成这样,只觉得愤怒至极,哪里还顾及问为什么。 “不论为了什么,你这当叔叔的也不能如此行事,姜行舟在你眼中,还有没有骨肉亲情,纲常法纪了?” 这一顶大帽子兜头扣了下来,姜行舟面色不改,对着景和帝躬身道。 “父皇可还记得前些日子儿臣新得的一位美人?” 景和帝皱着眉,一旁的褚泉小声的提醒道:“就是赏花宴那一日的那个,从苏州来的美人。” 姜行舟见景和帝想起来了,继续道。 “太孙姜郁做为儿臣的侄子,却觊觎儿臣的女人,父皇觉得儿臣不该对他略施小戒吗?若是干出此等有悖伦理的事还不教训,难道还要等着他来日弑父杀君吗?只怕到时候想要教导也是迟了。” 他看向太子,“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我看太子殿下平日里未免也太过溺爱了些,以至于养成了姜郁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 太子气急,“你...你少在这胡言乱语,随意攀咬我儿。” 姜郁既然敢将此事闹到了御前,自然也晓得轻重,他苦着一张脸看向姜行舟。 “觊觎婶婶这样有悖伦理的事,侄儿就算再不懂事那也知道不能做,还请皇祖父明察,孙儿前些日子是瞧上了一个商户之女,名叫冯佩芸。她同我说她有一表姐长的颇有几分姿色,想要自荐枕席。孙儿年轻,难免心动。这才犯了糊涂,孙儿事先并不知晓此女是十六叔的人,若是一早就知道了,就算给孙儿一百个胆子孙儿也不敢要啊。” “而且...而且...十六叔不是一直未娶亲,也未定亲,孙儿哪里知道他在外头养了一个外室。” 这甩锅的技术可谓是炉火纯青了。 姜行舟怒极反笑。 “我虽未定亲,可聂宝鸢在父皇这儿是过了明路的,全京城里的人都知道我得了一个苏州来的美人,怎的你却不知道?” 姜行舟面向景和帝义愤填膺道。 “原只是个女人罢了,为了个女人伤了咱们叔侄的感情倒也不值,再一个闹开了损害的也是皇家颜面,我想着给你些教训,此事便了了。谁成想你们一家子人却不顾脸不顾皮的闹到了父皇这。” “既如此那也好办,咱们就当着父皇的面好好掰扯掰扯。现下我的‘外室’”他故意将这两个字咬重了些,“我的外室聂宝鸢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来之前我已经去顺天府报了案。” 他一个眼风扫向了姜郁。 “有道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太孙既是最后一个见过聂宝鸢之人,合该要配合调查,到底是强|女|干未遂而失手杀了人,还是其他...等顺天府尹破了案才知道。” 景和帝只觉脑仁突突直跳。 这些人就没一日消停的,他冷着脸喝道:“够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