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鸢被她盯住了,只觉如芒在背怎么都不舒服,正挣扎着想要坐直身子,谁知姜行舟又惩罚似的咬住了她的唇瓣。 “本王偏要带你去,你能如何?” ...... 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太孙府的门外。 秦婉出来的时候,瞧见此次随行护送的是个生面孔,不由多看了一眼。 男子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长的倒是一副英挺模样,只面上还有着未褪尽的稚气。 “你是何人?” 聂忱在女人的目光中红了脸面,慌忙的移开了目光,他上前一步拱手道:“回太孙妃的话,属下聂忱。原本护送太孙妃去上香的胡勇病了,属下便替了他。” 聂忱? 秦婉略一琢磨,便想起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 “你便是那个舍身救了殿下的少年郎?” 聂忱大喜,“太孙妃还晓得属下的姓名呢?只属下过了年便十七了,算不得少年郎了。” 难道在她的眼里,他还是个长不大的少年? 秦婉又让晚凉取了一把匕|首,赏给了聂忱。 匕|首的柄上镶嵌这七彩的宝石,看起来格外的炫目好看,只这些东西虽中看不中用,可聂忱还是喜滋滋的收下了,谢了恩后便随着车队一起出发了。 一旁的侍卫们见状,皆都露出了欣羡之情。 “你这小子可真是走了狗屎运,太孙妃性子素来冷淡,从不与我们这些侍卫说话的,不想你一来竟得了这样的赏赐,这可是天大的脸面呢。” 聂忱呵呵的笑着,将匕首贴身收了起来。 他骑着马跟在马车的边上,偶有北风卷起了车帘,露出了马车内女人那张瓷白干净的面庞来。 聂忱只觉心里热乎乎的,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来。 ...... 晌午时分。 马车在大慈恩寺门前的空地上停下,因着大雪的天气,前来上香的人格外的少,愈发显得这里古朴安静。 不远处的树梢上有两只松鼠在打闹着,行动间有雪花扑簌簌的往下落。 宝鸢先是去了大雄宝殿上香。 佛像宝相庄严,殿中香烛气息经久不散,在清冷的寒冬里显得格外的厚重。 宝鸢上了香,跪在佛像前的蒲团上许愿。 姜行舟站在一旁,看着女人无比虔诚的面容,一时有些走神,他忽的就有了一个念头。 也不知女人许的愿里可也有他? 自然是没有他的。 宝鸢许了好些个心愿,弟弟聂忱平安,舅舅家生意兴隆,表姐能寻一个好人家,安安稳稳的过下半辈子的生活,表哥开春后能蟾宫折桂。 甚至还有静静。 唯独就是没有姜行舟。 他是王爷,已是贵无可贵的身份,还有什么是需要求的呢? ...... 马车刚停稳,聂忱便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亲自替秦婉撩开了车帘,又伺候着她下了马车。 “太孙妃去里面上香,属下等就守在殿外。” 秦婉见着少年郎面上的高兴模样,不觉也跟着心情舒缓了几分,她柔声道:“这里是国寺不碍事的,你带着其他人去厢房里候着吧。” 聂忱忙道了谢。 又让其他人去厢房里避风了,自己个却守在了马车旁。 秦婉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宝鸢和姜行舟。 甫一见了大殿,她便看到了姜行舟,男人身形颀长,容貌气质皆都让人无法忽略,男人正凝神看着一旁跪在蒲团上祈福的女人。 神情有些悠远。 姜行舟察觉到了她探究的目光,一个眼风扫了过来。 秦婉略微有些尴尬的收回了目光,上前行了礼。 “不想倒是巧了,竟会在这里遇到十六叔......”她顿了一下看向了宝鸢,“还有宝鸢姑娘。” 宝鸢忙起了身,上前福身行礼。 “民女聂宝鸢参见太孙妃......” 只她身子还没蹲下去,便让姜行舟抓着她的手臂,将她给提了起来。 “要行礼也该是她同你行礼才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