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入喉一路烧至丹田处,可却暖不了胸膛里那颗心。 半晌,有低低的声音传了来。 “咱不能干那等拖累人家的事,你说是不是?” 周栋哑然。 他原也跟夏荷说过的,可夏荷一听就圆瞪了眼睛,一手揪住了他的耳朵,带着哭声道:“好你个周栋,你这是打算要始乱终弃吗?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周栋忙求了饶,并发誓往后再也不提分开这样的话。 后来夏荷便趴在他的怀里哭,“你是王府里的人,我也是。你以后要是再敢说这样的话,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夏荷与冯芷仪不同。 她的性子更通透些,也更泼辣些。 兄弟二人各怀心事,你一杯我一杯的默默喝着酒。 书房中。 姜行舟躺在床上,只觉身上痒的厉害,数次想要伸手去挠,可最后都生生忍住了,太医说了若是挠破了,往后会留疤痕的。 他咬着牙忍着,翻来覆去,心烦意乱。 “来人,来人......” 他喊了两声见没人应答,只得自己起身倒水来喝,“这些奴才真是愈发的大胆了。” 话音刚落,有人推门而入。 来人虽带着大的毡帽,遮住了大半张的脸,可他还是一眼瞧出了是宝鸢。 他闷闷的道:“你来做什么?” 宝鸢福了福身,接过他手中的茶盏给他倒了茶水。 “王爷,身子可好些了?” 姜行舟愣了片刻,女人的身上还带着外头的寒气,一张脸也冻得有些泛红,清亮的双眸正一错不错的盯着他看。 末了他伸手接过杯子,指尖触碰到女人指尖的时候有着透骨的冰凉。 他呷了一口茶,声音柔了些。 “只是寻常的疥疮罢了。无碍!” 男人只穿着亵衣,胸口处大敞着,露出皮肤上斑斑点点的患处来,一颗一颗泛着红。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宝鸢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男人的身上有着淡淡的药香味。 他挑了挑眉,“你在担心本王?怕本王就此死了?” 死字刚出口,就有手指抵在了他的唇上。 指腹也冰冰凉的。 宝鸢忙收回了眼神,低着头道:“大过年的说死不死的也太不吉利了。” 姜行舟的唇角高高扬起。 “你在家的时候也是这般跟聂忱说话的?” 他想有这样一个处处护着自己的姐姐或许也不错。 待到宝鸢身上的寒气散尽,姜行舟这才松了手。 “本王这样子,只怕是去不了除夕夜宴了。这样也好,省得本王还要去应付那些人。” 他说着,自顾去床上躺下。 先头一个人在屋中只觉身子到处都犯痒,如今宝鸢一来,分了些许精神出去,倒是觉得好了许多。 只瞧着美人立在灯影下,不觉就看住了。 姜行舟的神色沉了沉,对着她道:“本王身上有些痒,你替本王挠挠。” 宝鸢走到床边坐下。 “王爷稍稍忍着些吧,若是挠破了可是要传染其他地方的。” 姜行舟就这么躺在床上,半天见床侧之人没动静,才偏头看了宝鸢一眼,只见女人的脸红的能滴血一般。 “快想些法子帮本王止止痒。” 被他这么一催促,宝鸢只得硬着头皮上了,她伸手解开了姜行舟的亵衣,露出了男人精壮的上半身,她的脸烫的厉害,缓缓低下头去,对着患处轻轻的吹了吹。 温热的气息拂在肌肤上,带起了别样的酥麻感。 似乎果真不那么痒了。 姜行舟垂眸看向了她,女人的神情格外的认真,嘟起的红唇透着莹润的光泽,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你从前也是这么照顾你的忱儿的?” 一想到聂忱同她生活了一二十年,每回生病她都这么哄着,姜行舟心里很不是滋味。 宝鸢睨了他一眼。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