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问出口,她不觉就笑了起来,不知不觉间她把小院都当成自己的家了。 夏荷道了一切都好,又说一切都已安排妥当。 跟着又道:“昨儿午后太孙妃身边的人来传了话,说是聂侍卫会过来陪着姑娘一起过年呢。” 宝鸢大喜,声音不觉都高了几分。 “果真?” 夏荷笑着道:“自然不会作假。” 宝鸢原以为因着姜行舟病了,她便不必进宫了,谁知不过三五日的功夫姜行舟的疥疮倒也好的差不多了,眼见着是逃不过了。 “我也不知要在宫里待多久,你同忱儿说若是有差事在身上也不必等我,往后多的是时间在一处,也不必急在这一时。” 两人正说着话,浴房那头的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姑娘快些去吧,王爷都催了好几遍了呢。” 夏荷也催促道:“姑娘快些去吧,免得去迟了,又惹得王爷不高兴了。” 宝鸢忙抱着衣裳去了浴房。 浴房中,有氤氲开的水雾,甫一进去宝鸢就感觉到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在看到穿的齐整的姜行舟站在浴桶旁的时候,宝鸢愣住了。她原以为只消进来伺候他穿衣即可,可谁知? 姜行舟面色沉沉,张开了双臂。 “还愣在那儿做什么?赶紧伺候本王洗澡。” “啊?” 宝鸢惊呼了一声,一时也不知上前好还是逃走的好。 浴室中的温度很高,热的宝鸢心跳都快了几分,末了只在姜行舟迫人的眸光中低着头走了过去,她先是解开了男人的腰封,然后脱掉了他的外衣。 再然后便就是贴身穿的中衣了。 宝鸢的脸红的跟熟透的野果似的,仿佛只消轻轻一掐,便能掐出水来。 姜行舟倒也没再催促,只垂眸打量着女人羞窘的样子。 脱下中衣的时候,女人泛凉的指尖触碰到他滚烫的手臂上,姜行舟的眸色沉了沉,宝鸢的目光落在了男人一块又一块的腹肌上。 她慌乱的移开了目光,只觉空气都有些稀薄了。 “王爷.....” 姜行舟应了一声,“还有呢!”声音里带着欢愉。 宝鸢又“啊”了一声,一抬头就撞见了男人幽深的眸色里,她莫名就紧张了起来,“还...还有什么?” “还有亵裤!” 姜行舟答的理所当然。 宝鸢的目光重又落在了男人的腰腹间,延着肌肉的纹理往下便是...... 她的脑海中“轰”的一下炸开了。 姜行舟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三下两下脱下亵裤,便入了浴桶。 有带着药味的水花落在了她的面上,宝鸢这才回过神来。 水汽蒸腾,有着丝丝的缥缈感。 男人的手搭在浴桶的边缘,手臂上隆起了紧实的肌肉线条,大半的胸膛露在水面之上,随着水光晃动,直让人眼花缭乱。 但是比之刚才已经好很多了。 宝鸢的身上已经沁出了薄汗,她暗自松了口气。 “快来伺候本王洗澡。” 姜行舟的眼睛里有着促狭的笑意,只宝鸢全程垂着眸子,瞧不见罢了。 她依言走到了浴桶边,拿起巾帕替男人擦洗。 两人虽已很亲近了,可宝鸢却鲜少能注意到男人的身体,每每相亲的时候她都如坠云端,几欲不能思考,哪里还能注意到旁的。 如今离近了看,才发现男人的身上有许多旧的疤痕。 她伸出手指细细的摩挲着,还未开口问,男人的声音便传了来。 “这处是本王八岁时,随父皇去京郊秋猎的时候,由于马儿发了性,本王摔了下来,恰巧地上戳着一根木头。” “这一处是本王十岁时,遇到刺客留下的。” “这一处是本王十五岁时出去游历时留下的......” ....... 宝鸢在男人悠悠的声音里,细数了数,男人的身上总共有九处旧伤疤。她的心没来由的就化作了一滩水。 原以为生在皇家是高高在上的主子,掌控着的都是别人的生死。可却没想到却也有这样的处境。 男人的手忽的覆了过来,声音低哑了几分。 “本王已经不痛了,你不必难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