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没爹要的野孩子呢。” “娘亲说爹爹是大将军,等他回来了,我让爹爹打你们屁.股。” 宝鸢看着儿子这般,深深的叹了口气。 她来这里已经快四年了,以前每隔两个月总有书信寄来,隔小半年聂忱也总会来住上几日,可自打听说外头乱了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收到信了,聂忱也有些日子没来了。 宝鸢抬头看向了远处起伏的山峦。 心下不免担忧了起来。 ...... 比起宝鸢的担心,现下在京城养伤的聂忱却是格外的幸福。 饶是那一刺险些要了他的命,可他心里依旧高兴。 只为他受了伤,秦婉肯见她了。 眼瞅着快要到服药的时间了,聂忱已经伸长了脖子瞧了好大一会儿了。一旁服侍的婢女掩着嘴正在那偷笑。 “聂侍卫,你这样一日几次的望着,只怕伤好了,脖子也跟那大鹅的脖子一样长了,回头还得请太医来治呢。” 聂忱向来好说话,连带着身边伺候的人也敢跟他玩笑几句。 “去!” 聂忱瞪了她一眼,“去瞧瞧秦姑娘怎么还没来?是不是被什么事给绊住脚了?” 小侍女一溜烟的跑了,只留下一长串的笑声。 少倾,秦婉便亲自端了药来了。 喂他吃药的时候,忍不住叮嘱了他一句,“你现在身份不同了,没事少和下人们说笑,若是让外头的人瞧见了,定会说你没个正形的。” 说到身份,那是大大的不同了。 那一日姜行舟亲自去了寂照庵,又给太医院撂下了狠话,“要是救不活朕的小舅子,朕端了你们太医院”。 是以京中早就传开了,新登基的启元帝尚未娶亲,却有个小舅子,疼之如宝呢。 聂忱看住了她。 秦婉被她盯着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你盯着我瞧做什么?莫不是我脸上有脏东西了?” “你醋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着实让秦婉又羞又恼,她转身就要离开,可却被聂忱给拉住了,秦婉面上滚烫哪里还肯待在屋中,不觉就用了几分力道。 “哎呦!” 一道惊呼声乍然响起,秦婉忙不迭的又回来了,“可是扯到伤口了?都是我不好......”她慌忙的要检查男人的伤口,却见聂忱虽捂着心口,眉头紧皱,可嘴角去高高扬起。 “你莫要胡说了,你若是再这般,明儿起我就不来了。” 秦婉沉了沉脸。 聂忱见状忙道了歉,“我不是装的,真的扯到伤口了。” 秦婉掀开了被子一瞧,果见心口处已然晕开了大团的血来,她忙让人去请了太医,又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伤口容易才收了口,今儿这么一闹,只怕又要养上好些日子了。” 聂忱见女人的声音里含着几分哽咽,心下一软,大着胆子将女人的手握在了掌心里。 “我情愿这伤一辈子都好不了才好呢,这样你就能留在我身边照顾我一辈子了。” 秦婉挣脱了几次,可又怕扯到聂忱的伤口不敢使劲,最后索性就由男人的大掌包裹着她的手。 “我成过亲,已非完璧,且又比你大三岁......” 聂忱最不喜欢她说这些,不悦道:“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是现在我眼前的真实的女子。我不管她以前如何?在我眼中只有以后,我们的以后。以后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否则我定要生气的。” 秦婉见男人情绪激动,也不好再说什么。 “可是......” 聂忱知道她想说什么,她的顾虑永远那么多。 “这辈子我聂忱娶定你了,我聂忱的妻子只能是你秦婉。” 这话说的直白,又霸气十足。秦婉抬眸看着男人沉着冷峻的面容,心下一荡,不知何时起那个青葱的少年已长成了顶天立地的男人模样。 ...... 大渝建朝百年,各种弊端在连番换了帝王之后尽都显露了出来。 姜行舟素来行事低调,连登基也只是草草了事。 这些日子他先是减免了赋税,又下令恢复农桑,鼓励贸易,好容易将姜郁留下来的烂摊子给稳住了,这也才是刚刚开始。 每日里总有看不完的奏折,见不完的大臣。 有好几次他厌烦了,动了大怒,竟也无人劝慰。朝中大臣一合计,新帝即位,甭说皇后,就连妃嫔也没有,也是该早些给皇上挑些知心可意的人伺候在旁,也好时时宽慰一二。 如此一来,京中各大家族皆都蠢蠢欲动,纷纷举荐了家中的适龄女子。 可早朝的时候,不过有老臣提了一句,姜行舟却动了大怒。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