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是谁,那个靠山眼睛是不是被屎糊了,还是没脑子呀!竟然找了刑顾文那种货色要来污蔑三哥。” 毒舌,真真好毒舌。 这是含沙射影,指桑骂槐呢。 好吧,被龙孝泽这么一带动,慕梓灵直接没忍住,差点笑喷出来,幸好她及时捂住嘴,把笑出的声音故作咳嗽:“咳咳,谁知道呢?说不定两者皆有。” 也不知道龙孝泽这孩子是不是故意的,不开口则已,一开口能笑死人,亦能气死人。 慕梓灵都要怀疑龙孝泽是不是也是两面人,表面看着天真无害,内心比谁都精,关键时刻总能适时的点一把火来呛死人。 其实在龙孝泽读完那几条罪状,他就猜想到慕梓灵之所以拿出这张纸的原因,不是他太过聪明,这意味太明显了。 不是他说话不委婉,实在是他向来我行我素,直白毒舌才是他的本性。 所以,既然现在都豁出去了,那他自然不介意再推波助澜一番。 两个人粗言言语,鄙俗无礼,一唱一和。 一个比一个狠,肆无忌惮聊得不亦乐乎。 而他们直接将旁边那个受万人拥戴的慈母皇后给……无视了。 且说此刻慈母皇后,只见她脸色如调色盘一般,青青红红变化莫测。 说实话,谈起刑顾文,皇后也觉得火大懊悔极了。 因为她也不知道刑顾文竟然会傻到自己去写罪状,那种字简直见不得人,内容还那么直白,这不是在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而且上次刑顾文在南和宫那白痴的行为……说到底只能怪她一时遇人不淑,听信小人。 面对眼前两人的粗俗无礼,目无主上的态度,不是皇后脾气好,不是她不想发火,只是她已经气得无法吭声,也不能吭声了。 因为她已经硬生生的将几乎喷发的怒火给咽了下去。 慕梓灵能拿这张纸出来就是知道她在背后指使,如果现在对这两个大逆不道的人发火,不就显得自己欲盖弥彰,心虚了? 而且也直接承认了她就是龙孝泽口中那个眼睛被屎糊和那个没脑子的人了? 所以,皇后此刻发火也不是,不发火也不是,呛声也不是,不呛声也不是。 总之,她现在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可怜的皇后,想必这是她有生以来活得最憋屈窝火的一天了。 都已经被两个以下犯上,胆大包天的人笑成这样,皇后竟然还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依旧定定的坐着纹丝不动。 但是,龙孝泽和慕梓灵,一个笑个不停,一个咳个不停。 一个暗讽,讽人不见血,一个明讽,直接把人讽到没边。 而且他们丝毫没有将旁边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后放在眼里。 所以,这两人加在一起,简直能把人活活气死。 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持续不断,一贯受人拥戴的矜贵皇后岂能再忍下去了? 皇后猛地端起桌上早已经凉了的茶水,大口的灌进肚子里,冰凉的茶水却丝毫没有浇灭她内心的怒火,反而越浇越旺盛。 “铛——”皇后重重的将茶杯放在盏托上,发出一道清脆响亮的声音。 乍一看,盏托和茶杯已经碎裂成好几块。 而皇后那柔软的手也被碎裂的瓷块殃及到,鲜血直接滴落在那碎裂的白玉茶杯上,但她却丝毫没感觉到疼痛。 “放肆,瞧瞧你们两人成何体统?”皇后颤抖的食指指着一旁的两人,显然被气得不轻。 皇后摔杯的声音和发怒的声音也不知道龙孝泽听没听见。 不过那么大声应该是听见了,总之,他就是当作没听见,继续乐自己的。 但是,听到这清脆的声响和这好像快炸毛的声音,慕梓灵轻咳了两声,敛容正色。 只见她的目光瞟了眼皇后那已经变得黑得不能再黑的脸。 她嘴角微抽,心中忍不住啧啧摇头,瞧瞧,慈母皇后那黑得如墨汁的脸,简直不忍直视呀! 趁着慈母皇后还没暴躁得掀桌,慕梓灵忽然正色转过头,往龙孝泽那个哈哈大笑的嘴准确无误的弹了一颗药丸。 药丸入口即化且无味道。 皇后从头至尾就没看慕梓灵,自然没瞧见慕梓灵那举动,而龙孝泽更别说了,他自顾津津乐道都不知道嘴里被人投药了。 随后,慕梓灵又没好气的瞪了笑的快抽筋的龙孝泽一眼。 收到慕梓灵的目光,龙孝泽的笑声才戛然而止。 但是,龙孝泽通红的脸和一颤一颤的身子,又直接显示出他在努力憋着,而内心依旧狂笑中…… “你们两人在本宫面前如此失言大笑,还有没有将本宫放在眼里?”皇后猛地一拍桌案,板着脸,带着不怒自威的威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