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你冒死送来这能在陇月宫畅通无阻的令牌。” 说话间,她伸手,将邱芙蓉半遮半掩在腰间的“昊”字令牌拿了出来。 “你——”邱芙蓉竭力开口,却才发出一个音,便被月玲珑狠狠丢开,摔到一旁的碎瓷渣上。 原本以为成竹在胸,能让月玲珑永远离开陇月宫了,却不曾想,她努力伪装隐忍了那么久,等的就是这一天,却还是敌不过月玲珑的阴狠毒辣。 邱芙蓉微微扯了扯唇角,眼角流淌下一行清泪,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房间内一下因此而安静下来,却是安静得压抑而可怕。 过了良久。 月玲珑站在原地,身子因为不可抑制的怒意,而微微打着颤,她的开口的声音如尖刀利刃,一字一字的吐出:“苏、文、成!!!” 一想到那一夜骑在她身上,令她飘飘欲仙的男人竟是苏文成那地痞流氓,月玲珑由心由底,甚至于身上每个细胞都在泛着恶心。 她抱着肚子,恶心又难受的干呕了起来。 不知又过了多久,月玲珑才缓过劲来。 她本想就这么离开这个肮脏不堪的地方,却忽然又止步转身,目光飘向了角落里那个冰冷的尸体,随后走向了梳妆台。 一个时辰后。 只见原本狼藉不堪的房间内又变了一番更为狼藉血腥的景象—— 陇月宫二宫主“月玲珑”被开膛破肚残忍杀害的凄惨景象。 忙碌完这一切,时间约莫已是午夜时分。 顶着“邱芙蓉”面相的月玲珑走出了玲珑庄园,凭着手中令牌,畅通无阻的离开了陇月宫,最后消失在黑夜之中…… - 陇月宫地牢。 这里阴暗潮湿,阴森诡异,处处都散发着血腥味和腐臭味。 地牢深处有一间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铁牢,边上站着两排带刀守卫,几乎是把这铁牢严防死守得连蚊子都飞不进去。 铁牢内,慕梓灵像个“死尸”一样,一动不动的躺在草床上,浑身上下只有一双眼睛能滴溜溜的转。 该死的宇文昊也不知道怎么点的穴,任凭她怎么用心法捣腾,都不能自解了这身上的穴道。 破不了穴道,就好比躺着等死……慕梓灵满心牙痒痒的在心中把宇文昊十八代祖宗统统问候了个遍。 最让人可气的是,这铁牢内完全就是一个不见一点光的地狱,一丁点儿希望的光明都没有。 在这种完完全全躺着等死的状态下,慕梓灵看不见一丝光,不知道时间,却是心态依旧,凝神屏息的想着法的破解身上穴道。 正在这时候,双眸紧闭,在丹田里运转心法的慕梓灵,隐隐感觉到眼皮外有一束光正照着自己,她猛地弹开了眼睛。 因为久久不见光的缘故,眼前的强光刺得她又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缓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又睁开眼。 那束光依旧在,却没有那么刺眼了。 只因持光的人在慕梓灵刺眼得将眼睛闭上的那刻,他就将手中的夜明珠移到了别处,让夜明珠的光照了铁牢一片明亮。 慕梓灵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才看清来人。 欧阳飞宇! 没想到竟是欧阳飞宇。 惊愕,警惕,戒备……仅仅那么一眼,这些情绪便毫无掩饰的在慕梓灵眸光中流露出来。 将慕梓灵眸光情绪尽收眼底的欧阳飞宇,抚着胸口,故作纳闷又受伤:“可怜的小狐狸,你看到我怎么一点不惊喜还很嫌弃呢?不应该啊。” 慕梓灵开不了口,只能干眼瞪他。 虽然刚刚还真有那么意瞬间,她看到这家伙就像看到了曙光,但也仅仅只是那么一瞬间而已。 试问黄鼠狼给鸡拜年,什么时候安过好心了? 此刻看着欧阳飞宇,慕梓灵忽然觉得这人比这地牢还要恐怖。 若非如此,他是怎么悄无声息的对付了外面的守卫,而又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这里? 像是看出慕梓灵心底的疑惑,欧阳飞宇摸出一串钥匙,晃了晃,表示自己是光明正大的开门进来的。 慕梓灵斜了一个白眼给他,直接就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只不过几秒后,慕梓灵又弹开眼睛,眼底闪过一抹急促和抗拒。 她是不能说话不能动,但不代表没有知觉。 “啧啧啧,这么狠呐,你说这要再深一点,你这小狐狸的狐狸筋可都要被挑断了。” 只见欧阳飞宇问都不问一声,一边啧啧出声,一边用药和自己身上撕扯下来的布条处理着慕梓灵手腕脚腕上的伤口。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