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泉,是这大漠中绝美的明珠。 那盈盈的碧水,只须望那么一眼,仿佛便能洗去眼中的阴翳。 “多像一只眼睛啊!一只弯弯的笑眼!”高朗骑在骆驼上,忍不住感慨。 “或许它就是这沙漠的眼,”欧阳华听了高朗的话,笑着回应,“这样的一双眼睛,是多情的,如同一捧清澈的泪。” 高朗听了这话,没有回应。 他的脑海中,闪过许多原本并不属于他的画面。 他仿佛看见自己穿过这历史的烟云,在这鸣沙山中禹禹独行,只为了去这月牙泉边,会一会自己的爱人…… 他的爱人,一定是生了一双月牙泉般的眼睛。 那眼神里,漾满了柔情。 这鸣沙山和月牙泉,何尝不是一对有情人? 鸣沙山沉稳坚毅,却也有铁汉柔情的一面。它伸展着柔软的沙臂,轻拥着月牙泉,似一个伟岸俊朗的男儿,怀抱着一位心仪已久的女子。 而月牙泉呢?也楚楚动人地依偎在鸣沙山的怀中。 她那清亮的眸子里,写满了对鸣沙山的信任、爱慕和敬仰。 月牙泉的边上,并非是一片荒芜,这里也有亭台楼榭、古刹宙宇,也曾有过数不清的辉煌…… 高朗伫立在泉边,长久的,沉默的,不知在想着什么心事。 姚馆长看见了,便驱着骆驼走上来,说道:“你知道吗,咱们这里的鸣沙山和月牙泉,有一个奇特的现象。” “什么现象?”高朗好奇。 “更古沙不填泉,沙泉共生。”姚馆长解释道,“你看这流沙与泉水之间仅数十米,但再烈的风,也不能让泉被流沙掩没。这种沙泉共生,泉沙共存的独特地貌,是天下奇观。” “为什么呢?”高朗本来不觉得,这时候听他这么说,也不由跟着去想。 “不知道,这是未解之谜,众说纷纭,”姚馆长摇了摇头,又说:“不过……” “不过什么?”高朗见他欲言又止,连忙问, “也没什么,就是我们这里有一个传说。”姚馆长笑了笑,说。 “什么传说?”查建勇一听这话赶话的,可能即将说道重点,于是连忙问。 谁知姚馆长却笑了笑,说:“也没什么,就是一个传说。” “黑子,你说说吧,我也想听。”欧阳华这时也说。 “好吧,”姚馆长听了这话,才说:“传说从前,这里没有鸣沙山也没有月牙泉,而有一座雷音寺。就是唐僧取得真经的那个雷音寺……” “有一年四月初八,寺里举行浴佛节。善男信女都在寺里烧香敬佛,顶礼膜拜。当佛事活动进行到“洒圣水”时,住持方丈端出一碗雷音寺祖传圣水,放在寺庙门前。 忽听一位西域妖僧大声挑战,要与住持方丈斗法比高低。 只看那妖僧挥剑作法,口中念念有词。霎时间,天昏地暗,狂风大作,黄沙铺天盖地地而来,把雷音寺埋在沙底。 奇怪的是,寺庙门前那碗圣水却安然无恙,还放在原地,粒沙未沾。 妖僧见状,不由恼羞成怒。他使出浑身法术,想往碗内填沙。然而,任凭他这妖术如何厉害,碗内始终不进一颗沙粒! 直至碗周围形成一座沙山,圣水碗竟然还是安然如故。 妖僧无奈,只好悻悻离去。 谁知,他刚走了几步,忽听轰隆一声——那碗圣水半边倾斜变成一弯清泉! 而那妖僧,被这圣水泼及,竟这变成一块白色的玉佩。 原来这碗圣水,本是佛祖赐予雷音寺住持,世代相传,专为人们消病除灾的,故称“圣水”。 由于妖僧心术不正,作孽残害生灵,神便显灵惩罚,使碗倾泉涌,形成了月牙泉。而旁边那些沙子,就是鸣沙山。” 故事讲完了,似乎的确没有什么特别的。 高朗正觉得无趣,不知该作何评价,却突然听见姚馆长冷不丁地补充了一句:“这玉佩,就是这次要展出的双鱼玉佩……”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