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神兽小乖乖,你进来陪我经殿下应允了吗?” 涅焰神兽头在她手掌心蹭了蹭,发出憨呼呼的呼吸声,点了点头,似在告知她,它是经寒昱应允而入的。 天浴雪喜笑颜开,“殿下倒是很近人情能放你进来陪我,否则我必得关疯了。” …… 面壁受过期间天浴雪倒也还算省心,静心打坐运气调息,涅焰神兽卧其膝畔,头两日倒还像模像样,后两日嘛就不像那么回事了。 她觉得打坐无趣得很,便东倒西歪懒散地躺在锦榻上,东瞅瞅西看看,想找点趣事解闷。 她起来在月室里巡视了一番,除却书卷居多,无其他新鲜玩意儿。 她长叹一声,刚转身经过那张空空条几,忽而感到有灵力波动,回身一看一把上好的琴出现在条几之上,还有一本琴谱在旁。 她欢悦,过去盘膝而坐,翻开琴谱想取取经,可叹她不识文字,仅只能仿照琴谱画样研学。 她将琴谱放在旁边,两手抚琴用意念翻阅琴谱。她不知这首琴曲何名,只听得在她拨弦弄音下,发出的琴声甚是美妙动听,听得人心荡来荡去,很陶醉。 接下来的几日里,她几乎与琴与兽为伴了。 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十日面壁受过就这般了了度过了。 天未破晓,天浴雪便早早醒来欣喜得再睡不着,估摸着今日终可出月室了,估计天明时分殿下会来解除结界。 她坐等时间,看着天宫渐渐明亮,拨云见日,迎来初晨的太阳神时,月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今日的寒昱覆一身素白色衣袍,无色无案,素雅脱俗,周身仙气缭绕,把本就神君的他衬托得更加神君了。 天浴雪看的晃了会儿神,赶然回神参拜,“浴雪拜见殿下。” 少年神色很淡,冷漠的很。 天浴雪窥目一探,寒昱的视线环视着月室内周,眉头紧收,唇角紧绷如线,此乃大不悦之兆! 连涅焰神兽都感知不妙夹着尾巴,钻到案几下躲藏着。 天浴雪后知后觉把月室内周好好巡视了一下,这才幡然察觉月室似与平常大不一样,再细细巡视后方知,是糟乱!糟乱得不堪入目! 她的脸似挂不住要掉下来般,讪讪笑了笑,道:“殿下莫要生气,浴雪这便打理。” 言落,她见寒昱剑眉协调平稳,脸色也比初入月室时少了丝诧异和不能容忍。 她正欲去后院寒池打水擦地,见渝白拎了桶水进来,神色憋屈地将水桶往地面重重一放,木桶里的水溅到地上。他把月室打量一看,似比寒昱还理直气壮,破口便骂:“天浴雪,我甚怀疑你不是株雪莲,是猪。” 天浴雪闻言不悦,正欲反驳,又听见渝白的后话,“殿下就料到你会把月室祸祸的不成样,便遣我过来打理,果不其然。” 听见这话,天浴雪自惭形秽罢了反驳渝白的念头,把目光递向寒昱时,见少年的神色有微妙的变化,那种微妙的变化表面看似不易察觉,实则内心动荡大。 若我能有殿下那手可探知人心的本事,我定要好好探探他此番心里的情绪是什么? 在天浴雪暗思过后她再一观寒昱,见他眸曦里似藏了不可示人的秘密,却又被谁给差点捅破体现出他内心所思所想一般,睫毛微颤了颤,无声离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