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天浴雪继续没心没肺,不为所动,抱着双臂把头转了过去,道:“岂敢岂敢,一副画溟君都不应,雪儿怎敢期望溟君为我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呢。” 好一张伶牙俐齿能言善辩之口,溟轩甘拜下风。 无奈道:“在溟轩这里雪儿的事为大,今日如你所言,一副画若我不能全你,又谈何为你万死不辞呢!” 言了,溟轩落座在几案前,执笺沾墨,作画。 天浴雪笑嘻嘻跑过去边给溟轩磨墨,边提示所画之姿,“画殿下抚琴,抚琴好。” 溟轩默从作画,天浴雪守旁磨墨。 溟轩内心感叹,此时此景真美好,可惜她心中之人不是他。 溟轩妙笔生辉,仅用一个时辰寒昱的画像便完成了。天浴雪审视着画上栩栩如生的寒昱,那抚琴的神姿如见真人,甚为满意。 直夸赞:“溟君妙笔出神入化,简直一模一样啊。” 饱受赞美的溟轩心里丝毫美不起来,反而落寂更深。 天浴雪将画收于虚鼎后,便厚着脸皮向溟轩讨酒喝,“溟君,浴雪今日来想跟你讨口桃花醉饮饮。” 溟轩优雅的笑开,“看来雪儿对我这桃花醉上瘾了。” 天浴雪:“那是那是,溟君的桃花醉香味扑鼻,入口甘甜,很对浴雪的口。” 溟轩很是喜悦,立刻让静远去备酒。 静远备好桃花醉,天浴雪跟溟轩一起饮了一杯,溟轩想起天浴雪爱吃烤鱼便问道:“雪儿今日吃烤鱼否?” 天浴雪摇了摇头,“不了,浴雪讨两口桃花醉便可,临行时殿下嘱咐过我,不许醉归,否则夜宿宫外。” 溟轩一向适音谈吐,此时却声音有些轻瑟,明言暗示道:“倘若雪儿真醉了,留我溟月宫也不妨事。” 天浴雪还是摇头,喃喃道:“不可,话说放养的羊儿跑的再远,食草饱腹后都知归圈,羊儿亦如此,浴雪也应如此。 寒月宫是浴雪的家,永久的家。” 溟轩一时感慨,腹语随口而出,“若能永久最好,只怕” “只怕什么?”天浴雪追问,溟轩恍然回神,赶忙掩饰,“没……没什么。” 寒昱与慕惜成亲是迟早之事,一旦慕惜入住寒月宫,按规矩天浴雪必须移居别处。 适才溟轩欲言又止,是不忍伤天浴雪天真懵懂的心思。 天浴雪给自己和溟轩的酒杯各满上,反客为主敬溟轩,“今日多谢溟君为浴雪作画,浴雪敬溟君一杯。” “雪儿所求,溟轩应该为之。”溟轩举杯跟天浴雪一饮而尽。 饮毕,天浴雪起身要走了,“浴雪告辞,来日有空再来寻溟君把酒言欢。” 溟轩不舍得天浴雪走,想留,“溟轩日日空闲得很,雪儿今日难得来我宫中,不如逗留片刻再走?” 溟轩出言挽留,实则天浴雪下一趟要去沐月宫蹭吃的,她思了思量,不如将溟轩一同带上去沐月宫串串门也好。 “那溟君随我同去沐月宫罢。” “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