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顿了顿,笑问,“怕人多了不自在?” 戚玥垂眸应了一声。 不自在倒是其次,主要是想起几年前,顾淮生日派对时候,来得那些所谓的“朋友”,背地里议论她的话。 哪怕现在已经记不太清那些人当时具体都说了些什么,但是每次想起来的时候,还是本能的有些抗拒那些所谓的“朋友”,只能一遍遍自我安慰,现在跟以前不一样,顾淮是喜欢她的,他们是夫妻。 手被人握住,温热的触感直达心底,顾淮拨了拨她耳边的碎发,高挺的鼻梁轻轻蹭了蹭她的鼻尖儿,嗓音低沉而温柔,“如果让你不舒服,不用迁就任何人,我不需要你为我委屈求全。” 戚玥心头一暖,笑意有些甜,她突然忍不住主动在顾淮唇角亲了一下,小声说了句,“知道了。” 没有什么比他站在自己身边更让人心安的了。 难得顾太太主动,顾总自然不愿放弃这个机会,乘胜追击就想继续这个吻,戚玥摁住他的手,红着脸眼神示意——丁刈还在车上,注意点! 顾总无所谓道,“他看不见的。” 话音刚落,丁刈就咳了一声,语气平静地丢出一个惊雷,“还是能看见的。” 戚玥…… 她羞恼的瞪了一眼顾淮这个不“不检点”的家伙,推开他立马缩到一边,不再跟他有肢体接触。 顾淮见诱哄失败,扯了扯领带没好气道,“闭嘴开你的车!” 丁刈笑了下,神色难得愉悦。 等到了酒店,停好车,顾淮将车钥匙丢给丁刈,“生日快乐。” 丁刈微微一愣。 顾淮继续道,“临时牌子,你有空重新去上下牌子,怎么说现在也是个小有名气的律师了,别一天天开着你家那个老爷车,掉身价。” 丁刈笑了下,半开玩笑道,“全靠那辆车,才让那些对手轻敌呢。” “德行,他们轻不轻敌也没见你手下留情,”顾淮顿了顿,看见频频朝这边看的戚玥,笑了下,低声道,“收着吧,不然她老以为我是拉着你当无偿劳动力压榨呢。” 这个“她”是谁,丁刈一听就心领神会。 他笑着收下,“那替我谢谢嫂子。” 顾淮拍了拍她的肩膀,俯在他耳边道,“那件事多谢了。” 顾淮说的“那件事”,指的就是陈琳琳因精神病被判无罪,在精神病院强制治疗的事情。 这件事,他从头到尾都知情,那个给陈琳琳出主意,指使她装疯瞒天过海的律师,正是丁刈。 丁刈正是抓住她基于逃脱法律制裁的心理,一步步引诱陈琳琳做出一些异于常人的举动,引起检方注意,从而给她做精神鉴定。 她以为自己只要不坐牢就算平安无事了,熟不知,神经病院对她来说才是真正的地狱。 重度强迫症,严重洁癖躁郁症的室友,简直比坐牢更可怕,用过的东西没有放到该放的位置会挨打,叠被子有一点褶皱,就会引得舍友抓狂,甚至因为洗澡的时候,掉落的头发没有清理干净,被室友抓着脑袋,将一头秀发剪掉,短短几天时间,陈琳琳已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