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无法伤及他。 可出乎他的意料,青衣女子的水火双剑轻而易举地吞没了他。 他平生第一次感觉到身体灼烧的痛苦,而另外半边身体却仿佛突然浸入了冰寒刺骨的寒潭中。 火灼烧着他的身体,他感到丹田灵府黄庭都烧成了一团焦糊,与此同时,刺骨的阴寒气却渗入他的灵脉,令他一时灼痛,一时又冷得直打哆嗦。 凤凰神志恍惚,忍不住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哀鸣。 凤凰的啼声本来祥和清雅如韶乐,这时听来却像地狱深处传来的不祥之音。 只听这哀鸣,众人就知道他在遭受怎样生不如死的痛苦。 偏偏在这种时候,那少年的声音再度响起:“有些饿了。” 青衣女子道:“晚膳不如就吃烤鸡翅。” 少年道:“甚好,你注意火候,闻着味已□□成熟了,仔细些别烤糊了。” 他未说这话时,众人听那凤凰惨叫,只觉毛骨悚然,叫他这么一说,那禽肉炙烤的香气挡也挡不住地往鼻孔里钻。 有辟谷未久,嘴巴又馋的年轻修士,已偷偷咽起了口水。 青衣女子道:“幸亏你提醒得及时,差点就糊了。” 话音甫落,水火两道剑气瞬间消弭,太极台上只剩下化为原形、奄奄一息的崔羽鳞。 凤凰半边身子焦黑一片,另半边身子却结着层厚厚白霜,说不出的怪异可怖。 烛庸门的执事长老本退至太极台边观战,见崔羽鳞重伤,忙飞身上台,向那青衣女子道:“还请阁下手下留情,敝门论道会,旨在以道会友,切磋道法,向来点到即止,阁下出手如此重,未免有伤天和。” 青衣女子笑道:“禽兽咬人时死伤不论,人打禽兽时就变成点到即止了,话全被他说了。” 少年道:“他老祖白仙卿倒有几分骨气,若看到这些徒子徒孙好好的人不当,宁愿给人当狗,怕是要气得掀棺材板。” 朱长老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又听那少年提起祖师时直呼名讳,不像在说作古的大能,倒像是说起一个小辈,心里暗暗吃惊。 他当下不敢再多言,只张罗着让门下弟子帮着重玄门人把那断尾的狐狸和烤得半熟的凤凰抬回重玄的飞阁上 ,又安排医者替他们敷药疗伤。 崔羽鳞躺在软榻上,由一群面色凝重的重玄弟子簇拥着回飞舟上去。 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在作痛。 不过他比玉面天狐走运一些,起码妖丹还在丹田中,未被剖出。 躯体和灵脉伤得再重,假以时日总能恢复。 他勉强试着运转灵力,不出所料,灵脉伤得颇重,有如撒了千万根针,灵力运行至哪里,哪里便传来刺痛。 他将气海中的灵气运转了一个小周天,感觉伤势略有缓解,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再接再厉,灵气运行至两周半,他忽然察觉出不对劲来——每运转一个小周天,他的灵气都在外泄。 他无法引气入体了。 烛庸门有八大宗的法阵庇护,周遭山川草木的灵气皆汇集一处,灵气十分充溢,引气入体理当不费吹灰之力。 他不信这个邪,又试了一次,仍然无法引气入体,而他的灵脉仿佛被扎了无数个小孔,只要一运转周天,灵气便一点点外泄。 这样只出不进,用不了百次,他的气海便要枯竭。 他不敢再妄动,可刚停下,剧痛又卷土重来,方才通过运转灵气修复的伤痛再次袭来,痛得他倒抽了一口冷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