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忙向张氏解释了一通,“总之就是我夫君做的诗夺了第一名,知县大人,还有学政大人都是赞不绝口。知县大人更是命人将夫君的诗镌刻在诗社墙上,还给家中赏下了菊花酒和银两。” 明珠说的得意,众人听了也都夸赞起孟玉堂的才学。就连姚思礼也点评了那几句诗,直言孟玉堂作得很是精妙。 陈霖淮在一旁听着,虽觉得酸,但也跟着夸赞了两句。 “妹夫才学出众,真是佩服佩服!” 孟玉堂听他这么说,反倒不再客套了。 “陈兄,我听伯父说,如今你已不在姚家私塾读书。请恕玉堂多嘴,多说几句。陈兄如今也是成家立室之人,怎可还如此懈怠?理应静心苦读才是,若有朝一日考□□名也能为民请命,做些有用之事。如你现在这般,只挥金无度,注重吃喝玩乐,实在是有些虚度光阴。” 孟玉堂自觉这一番话说得推心置腹,他看不过陈霖淮这般游手好闲,实在是耽误了明蓁的前程,忍不住数落了他几句。 虽然有时姚思礼也看不惯陈霖淮贪玩的性子,但他是自己的女婿,自己说得,听别人这般说他便有些不悦。 明蓁就更不必说了,自己的夫君被人这般指责,她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神色也冷了下来。 唯独陈霖淮面色丝毫不变,甚至一开口就带着笑意。 “多谢妹夫为我操心了,原本我也同你一样想,觉得自己文章不通,功名无望,对不住我娘子。可是我娘子却很是心疼我,她不舍得逼我做自己不喜欢之事。反而开导我,许多英雄豪杰、仁人志士,不考科举一样可以建功立业,大展抱负。” 见孟玉堂神色冷清,一言不发,陈霖淮更是得意了。 “我娘子还说了,即便是将来我不能加官进爵,一辈子就在乡下做个土财主,娘子也不会嫌弃我!” 陈霖淮说完这番话还特意看向明蓁,他们夫妻心意相通,他知道明蓁就是这样想的。 明蓁双颊绯红,低着头不敢去看众人。虽然是在娘家,可她不像陈霖淮的脸皮那般厚。当着这么多长辈说话这般直白,她只觉得羞燥。 尤其是陈霖淮还这么明晃晃地看过来,寻求她的赞同。明蓁羞恼的瞪了他一眼,不理会他。 两人这一番小儿女情态被大家看在眼里,周氏心中只觉欣。她如今也想开了,女儿过得幸福便好,什么前程诰命都不要紧。 可有人就不这么想了,明珠夫妻两个都跟着变了脸色。 第33章 大家都是男人, 孟玉堂岂能听不出陈霖淮这一番话中的炫耀之意。 他只觉陈霖淮太过于无耻,堂堂七尺男儿,不想着有一番作为, 以报父母养育之恩, 反倒仗着妻子体贴便不思进取,甚至是还不以为耻。 这般行径, 他着实看不过眼,也懒得再与陈霖淮争辩下去, 一贯温和儒雅的面上也多了几分冷意。 从姚家离开之后,孟玉堂回到家便将自己关进了东厢房。 明珠带着杏儿先将回礼拿给孟高氏过目,周氏管家一向公正,虽然不喜明珠,但也不会在这种人情礼节上小气。 孟高氏对回礼很是满意, 客套了两句又道:“明日你和堂儿再去你两位舅舅家中一趟, 这么多年, 你舅舅没少关照我们。如今堂儿已经成家娶妻,节礼便要厚上几分, 再将知县大人赏得两匹布都给你舅舅家送去。” 明珠神色一僵,原先她只知道孟家孤儿寡母和族里关系不亲近, 便觉得他们家定是家事简单的。 过了门以后才发现, 孟高氏和娘家亲近, 孟玉堂的舅父舅母也都不是好想与的。 孟高氏的父亲也是个秀才, 只是高家的两个儿子不争气, 都没有读书的天分,但他们一家极其迂腐。 新婚第二日, 孟玉堂的舅母就代替婆婆训诫了她一通, 都是些让她谨守为人媳的本分, 尽心侍奉婆母,照顾好夫君之类的话。 明珠敢怒不敢言,虽面上恭顺地应下,但心底烦透了高家人。 如今听到孟高氏居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