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明早还要去大营,快些回去歇息吧!” 陈霖淮和明蓁告退后回了自己的院子,明蓁吩咐秋叶将熬煮好的雪梨汤端了过来。 “正巧夫君今日饮了酒,喝一碗雪梨汤解解酒气。” 既然是请百夫长小聚,陈霖淮自然也跟着饮了酒。不过这一路从县城骑马赶回来,他的酒气已经解了大半。 端起雪梨汤,陈霖淮一饮而尽。 “蓁蓁,你累不累?我还有些事要做,你能不能陪我去书房?” 他眼巴巴地望着明蓁,眼中满是期盼。一整日不见,他恨不得和明蓁粘在一起,做事也想让她陪在身边。 “好!”明蓁宠溺一笑,跟着他去了西--------------丽嘉内间的书案前。 “夫君准备做什么?” “我脑中有一些关于哨兵训练的想法,想要记录下来,免得明日再忘记了。” 明蓁很是支持他,便在一旁帮他磨墨,看着他在纸上规整的写下自己的见解。 他下笔几乎不需思索,每条建议似乎都已成竹在胸。 见他这般模样,明蓁不免想起以往每次父亲给陈霖淮命题令他做文章时,他那副痛苦的表情。 看来,他不是不会做文章,而是做不好科举文章,大概他是真的只适合习武吧。 陈霖淮洋洋洒洒写了三大篇的建议,可是百夫长严亮却一条也没有采纳,原因竟是他嫌弃过于繁琐了。 哨兵的训练在陈霖淮看来实在是不成样子,军纪松散、行动迟缓,每日训练的时辰还不如歇息的时辰长。 陈霖淮有些郁闷,何修之却并不在意。 “我爹说了,现在都已经进九月了,再过两个月运河就要结冰,到时候漕运都停了,咱们这些人还上哪剿匪去?咱们就听上面的指令,每日里来大营点卯,月底领个饷银就行,其余的不需要多管。” 便是想管,他们人微言轻也管不了什么。 这些早就在陈员外的意料之中,他巴不得陈霖淮现在就脱了罩甲回家继续做他的大少爷呢。 陈霖淮不服气,也不想就这么轻言放弃,等到休沐那日,便和明蓁一起去了姚家,请教姚思礼。 姚家人早就听说他去了兵营,这些时日不见,顿时觉得他的气场都不同了。明泽对兵营的事好奇得很。 “姐夫,大营里好玩吗?你每日里训练辛不辛苦?” “你姐夫我现在是小队长,手底下管着二十多号人呢。他们又不像你姐夫我这么英武,训练他们当然是很辛苦的了!” 明泽撇了撇嘴,他才不信呢。 方才乍见到陈霖淮时他还有几分陌生,如今他一开口,明泽觉得这人还是那个他熟悉的姐夫,自大到不行。 今日聚在一起的只有他们自家人,姚思礼不免感慨了几句。 “如今朝中重文轻武,军中更是弊端重重。将士不重练兵、安于享乐,更有甚者贪墨饷银、欺凌百姓。长此以往,若遇战事,朝中危矣!” 这些国事陈霖淮以往从不关注,如今在哨兵营待的这一段时间让他对此也有了些感悟。 “岳父说得极是,此次参将府征召哨兵剿匪,名册上足有百人之多,实则少了三成。且每日里训练也不勤勉,不过是混日子罢了,这样下去还如何去剿匪?” 姚思礼见他这般义愤填膺,不由便想起了自己当年考中进士,初入官场时的情景。那时他也是如他这般看不惯身边同僚的恶习,很是正义凛然。 姚思礼再看女婿的目光便带着几分欣赏,觉得此子倒是可教也。他招呼陈霖淮进了书房,从角落里拉出一个书箱出来。 “我当年在京城时,买了不少书籍,这些兵书都是那时候置办下的,如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