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她想到明蓁会因为绣图被换告到知县夫人那里,他爹是何知县的顶头上司,她相信足以可以糊弄过去,何夫人不能将自己怎么样,可她万万没想到公主竟然一眼看出两幅画出自一人之手,且非要将作画之人找出。 她被公主的威严吓住了,但到了这个地步,她更不能承认此事。江均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民妇不敢,请公主恕罪!但是此绣样确实是民妇请人所画。” 她抵死不认,长宁公主并不意外。 “既然如此,便宣那墨林斋的人来见,本宫定要弄清此事原委。” 知府夫人与何夫人见公主动怒,帮忙起身跪下请罪。 “是臣妇失职,扰了公主的雅兴。此事不敢劳动公主,臣妇回头定将查明原委再来回禀公主。” 明蓁也跟着众人一起跪下,她心中也是如此想的,公主身份贵重,怎会管这等小事,此事应会交给知府夫人查办。若是如此,她便可趁机说明桂香之事,请知府夫人做主。 江同知仗着和张首辅有亲,一直对知府大人不甚恭敬,两人之间积怨已久,知府大人一定会趁此机会压制江同知,桂香的卖身契也能顺利赎回。 可是令众人没有想到的事,公主却不理会她们的请求。 “无事,你们都起来吧。这两幅绣屏中的美人画像深得我意,我自是要弄清这作画者到底是何人。何夫人,着人去宣墨林斋的人来,我们在此等着便是。” 何夫人心中大惊,她怎敢让公主久等。况且墨林斋不过是县城中一间再小不过的书画铺,东家是个酒色之徒,掌柜的也是个坑蒙拐骗之徒,常用一些临摹之作冒充古画作假销售。 这样的混人怎能带来见公主,若是冲撞了公主,她家老爷怕是连头上的乌纱帽也保不住了。 明蓁也没想到公主竟然会亲自审问此事,她深知何夫人的为难之处,不想此事再起波澜,忙向公主请罪。 “民妇有事隐瞒公主,还望公主恕罪!” 听到明蓁这么说,知府夫人面色一变。原本她是相信明蓁的为人的,也想借机惩治江均瑶一番。难道她弟弟说得不实,这些画不是姚明蓁所做? 江均瑶心中却狂喜,一股狂热的燥意席卷了她的全身,她也顾不得其他了,狂喊出声。 “公主,你听,姚明蓁她承认了,这画根本就不是她画的!” 她面上的神情有些扭曲,几近癫狂。 长宁公主皱眉有些不喜,继续看向明蓁问道:“姚氏,你有何事欺瞒本宫?” “禀公主,民妇春华堂所出的绣品都有一个统一的标识,会将“春华”二字化作纹饰绣在不起眼之处。这幅《春睡图》是我春华堂所绣,图中也有此标识。” “还有此事?”长宁公主不禁起了几分兴致,她的眼神不过微动,侍女就已会意将绣屏呈到她面前。 长宁公主对着绣屏细细查看了一番,又笑着唤知府夫人等人。 “你们也来看看,这上面可有标识?” 几位夫人也忙凑上前,却都是一无所获,面上不免有些异色。 “公主,我等眼拙,不曾看到。” 长宁公主并不恼,笑容温婉地看向明蓁。 “姚氏,既如此,你便来和大家指出吧!” “是!” 明蓁上前指着绣屏中角落处的几片牡丹叶脉,“公主和诸位夫人请看,这“春华”二字便在此处。” 长宁公主眼中多了几分赞赏:“好灵巧的心思!这台县果真是人杰地灵之地,竟能养出你这等聪慧俊秀的女子。” “公主盛赞,民妇愧不敢当!”m.iYigUo.nET